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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飘忽。

顾骁点点头，蹲下身去，大手抚着牌位上苍劲有力的刻字，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可终究也是无能为力的，在流掉孩子这件事上，他没办法责怪顾艾，似乎只能说，孩子是为了他们才牺牲的。

回去的路上，顾艾坐在车里，静默无语，顾骁很多次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竟有些相顾无言的感觉。

“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快要到顾艾的公寓时，顾艾忽然扭头，说了上车之后的第一句话。

顾骁点点头，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去顾艾平时很喜欢的一家餐厅，这些日子，她又瘦了好多，顾骁从见到她开始，就很想摇醒她想骂醒她，这些日子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进食？

餐厅经理看是顾四少，连忙安排了餐厅最精致的包房给两个人，并亲自为他们点餐。

顾骁问顾艾想吃什么，顾艾只是摇摇头，顾骁于是点了一些顾艾喜欢吃的，就吩咐经理退下了。

包房里恢复了安静，顾艾纤细的手指攥着白色的玻璃杯身，眼神有些茫然，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看了母亲的日记，当年发生的一切，我都清楚的知道了。”

顾骁只是淡淡的看着顾艾，他很了解这个女人，所以知道她想说了，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顾叔和方姨为了让我觉得我还是被母亲深爱着的，宁可被我误会误解憎恨了那么多年，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很固执，甚至固执的可恨，还有你，你明明那么爱我，可我却一再的挥霍，一再的伤害你，我想了很久，可能只是对你们说对不起，都没办法弥补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明明，顾艾是在忏悔，是在悔过她的曾经，可是顾骁却有种，她似乎要远走的焦虑不安，他的眉心蹙的很紧，甚至很想喝止她，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是，我还是亏欠你们一句对不起，顾骁，对不起，谢谢你爱我，谢谢你一直容忍我守护我，还有我欠方姨顾叔的对不起，我会去医院诚恳的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