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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安。而最为疯狂的是,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卢卡和琪亚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啊,天哪,她怎么能如此忘形!接着她马上找到了答案。他吻她的方式同琪亚的父亲如出一辙,具有盹动山摇一般的震撼力。她气恼自己这么轻易就屈服于他,而那股奇怪的、令她心痛的熟悉感则让她不知听措。那种像着了魔法似的眩晕感……
她的那位威尼斯情人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并巳永远也查不出她的身份来。再说她那一晚的秘密也只不过是她玩的一个愚人游戏。她曾是那么害怕现实会毁了这魔力。毕竟,令他受到诱惑的是一个并不真正存在的女人。而且第二天,他没有如约去见在大奎拉湖畔等候的她。这就已经充分证明,他不想再和她有进一步接触。
但是只有他和卢卡才会令她产生如此的反应,使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欲望,令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颤动,荷尔蒙分泌加速,丧失一切自制力和道德约束。黛茜深呼吸以稳住心神。
也许所有的意大利人在十几岁时就学会了这样子接吻,她苦涩地对自己说。也许她对于意大利男人有些敏感——至少是对那种高大威猛、皮肤黝黑、性感无比的男人有些敏感。也许是修女般的生活,以及对自己有生理要求的否认,才令她轻易地就成为那些稍具挑逗技巧的男人的囊中之物。
但是如果没有两性间的吸引,技巧又从何谈起?她扪心自问。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卢卡·拉法尼深深地吸引了。尽管自尊令她拒绝面对现实,她的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意志,发狂般地渴望着他。
卢卡彬彬有礼地向玛尔戈道谢告别,而后者则狠狠地剜了黛茜一眼。尼娜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黛茜,好像她刚刚看着一个可怜无助的男人受到了一个性饥渴女人的骚扰。黛茜有些不自在地匆匆告别。
夜风拂在黛茜的脸上,就像是给她浇了一盆冷水。几分钟之前,卢卡曾说过: “今晚的表演足够了。”回想起这个,黛茜就好像被人狠狠掴了一掌似的,脸色变得苍白,浑身僵直。显然,这个吻同样也是在表演。他一直在演戏。假装他被她吸引,与她共坠爱河,并且急切地想和她结婚。噢,老天,他是否猜到了?他有没有怀疑过她不是在演戏?从一个吻里,男人又能猜到多少呢?随着那个吻的加深,她的回应渐渐变得充满了鼓励。这个认识令她的自尊畏缩了。
“总算是过关了。”卢卡慢吞吞地说,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满意。
“是的,你真是太棒了。”黛茜附和着,努力想使声音听起来流畅、肯定和充满感激。但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机关枪里射出来的一样,硬邦邦的。“那个吻也无懈可击。我认为你简直可以和男妓媲美!”
她勉强一笑,跑到卢卡前头,试图抑制自己心头逐渐增长的痛苦。
“你再说一遍……”
黛茜大步走下人行道,头也不回地强笑了一声,“哦,你具备一切条件,”她幽默地说, “你的模样,你的风采,你的口才,还有那足以拍电影的接吻技巧。如果我是个孤独的老女人,身边只有用不完的钱,我一定会为你春心荡漾的!”
突然,卢卡强壮有力的手抓住了她,迫使她转身面对他。黛茜惊恐地抬眼看他,被他怒气冲冲的眼神吓得浑身瘫软,情不自禁地将身子缩起来。
“混账东西!”卢卡愤怒地咆哮着, “你竟敢把我比作男妓!”
黛茜被他的反应吓住了。她先是呆呆地看着他,然后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她对于自己讲话如此不经大脑而感到追悔莫及。她赶紧补救说:“不,不是的。我从未想过……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是想说——”
“我是个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人?”卢卡的语气生硬,显然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黛茜对自己如此大意感到无比惊恐。她的手在两人之间挥舞,先是充满歉意地拉起他礼服的翻领,接着又将它抚平。 “卢卡,老实说,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哈……哈,”卢卡吸着气说, “把车钥匙给我。”
“车钥——”
“你香槟酒喝得太多了。”
黛茜只喝了一小杯香槟。不过由于对自己出言不逊感到内疚,她还是把钥匙递了过去。卢卡滑进了驾驶座。
“你得知道方向。”
“我记得我们来时那条与死神搏斗的路线。”
黛茜假装没有听到这句批评她驾驶能力的评语。她开车的确是很快。还有三天他们就要结婚了。意识到这是桩假婚姻倒令她觉得有些轻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