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2/4 页)
有卓尔近前抬手取出骧口中衣襟,骧遂即一把扯住英琭肩头衣服。“臣凤琳无缘面君直陈,唯行此下策犯颜直谏。日前途径东南兀彦牧场,惊见那里时逢牧主交结禅让,必以焚柴与虐杀生人奴隶并行致礼告天。亲见生人买卖渗入榷场交易,足见其奴隶虐杀贩卖已形成区域惯例。长此以往祸及民生养息复苏大计···恳请主公遣专司核查,尽快查处杜绝虐杀,颁布推行生民法,以保西恒民生能力回复保存。以此,臣欣慰之至···一己之私···何足道哉···无奈目下委实不能演舞步步生莲,以悦国主···”
“什么时候了,还赌气闹小性···”英琭抱起骧径直冲进圣鉴殿。虽恨得七窍生烟,心痛的肝疼肺颤,却也忙而不乱。出手拂穴令骧先行昏睡后褪去中衣,运功催动血脉流转,逼出腿脚上的污血,用药汤清洗伤处,敷上金疮药膏,最后以夹板固定住双足。逐项操持完成,骧还在昏迷中。
英琭面沉似水的洗着手,腔中一颗心仿佛痛得麻木了。他阴测测的向身后布置:“贵君移驾到圣鉴殿养病,令留在紫薇阁候命,在贵君跟前侍候的人过来伺候。兀彦那厮每每遇事总要百般借口推搪,阳奉阴违,委实腻烦;唐劭会同国相携令箭,一起赶往东南牧场,即时摘其首级以儆效尤。卓尔把瞿氏贱人提到阶下,这便发落她。”
贵君昏睡的两日内,唐劭同赵椿凭着快马利刃,将东南牧场燔柴祭天的闹剧作了不大不小梳理:因贵君微服私访,先斩了欺君藐上兀彦牧主;因此有国相代为简拔出宽仁良善者继任。并以东南牧场为范本,正式向全境推行生民法。东南牧场侥幸得与覆灭之祸擦肩而过;英翀更是为他家小爹爹运筹应变能力佩服之至。
圣鉴殿上空风云阴郁,瞿玥被擒拿时,意外搜出身上夹带药粉,经辨认乃是外用避孕药。区区侍御为谋上宠,暗害其他女嫔,至多算是个心性歹毒卑劣;但她竟偷换字义明目张胆的狡旨欺君,竟然导致贵君受伤,愈发坐实其心可诛!此等歹毒心肠哪里还配当作人看待,是断断不能留的。所为行径一经问清,瞿玥被拖至外院先行拔舌,随后剥净衣物,处以寸磔千刀之刑;尸块骸骨被丢进苍猊饲养圈所。
外出一干人等依次回来缴令时,看到英琭的脸色仍然比天色阴沉。喜子和福子更索性褪下靴子,只穿着毛袜进出。因英琭善弄歧黄药事,故于贵君的伤情便无从问起。只能趁喜子等人出来换取物品时问些情形。
骧因脚伤很快带起高热,目下仍烧得面色潮红浑身滚烫,意识迷迷糊糊。即便是批阅文报时,英琭亦是将他抱在怀中,调动内息谨慎护住其心脉。如此又熬了一夜,怀中人迷蒙的扭动一下,轻如蚊鸣的念道疼,低头看向怀中,一双眼睛正缓慢地扇动着启开。至此英琭方才长出口气,
半切齿半劝哄道:“你这孩子,怎变得如此偏激······看这一场乱,闹成了这样,可不是要为夫生生为你疼死吗!我何曾说过不听你讲话了;只是让你先回去暂歇,就连这点功夫也等不得。”
“你竟反怪我偏激!我出门这几日收到的信报,皆是先经你认可后才传给我的。我再懵懂亦能看出你的意图,若我再不返回,你便要从安奉挟持两个孩子过来吧?居然还没事人似的传话说,相见不亲莫如不见。我···真是寒心。英琭,我不到二十岁,便将一切给了你,即使被你废去内力,也不曾多抱怨过。而今你仅为私心计较,便纵容刁奴狡旨毁我肢体···那你何不就此拟个叛逃罪名,传令刀斧手行刖足之刑···可不是更干脆些。”
英琭被气乐了,搂着骧笑得浑身直抖。能让凤郎一改素日的端方作风,幡然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儿,足见之前诸多小动作效果显著。正如英翀陈述的,兀彦区区一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牧主,再是粗鄙残暴到令骧无比反感,甚或遭受挫败,都不至于令之去而折返;骧不会受了委屈回头告状,他会挑着眉毛笑得明媚耀眼,同时突然出剑取人首级。
骧明白所有信报传递,非要舍近求远的根本意图,无可选择的折返回来寻根溯源。能回来就好,证明英琭在他心里的地位居首,他们感情是旁人无从渗透挑拨的。
英琭把手焐在骧的脚踝上,把握着内息运行分寸:“真亏你想得出来这番道理!我们是什么样的情分,嗯?怎就彼此怀疑至如此程度?我费尽心血心机才得到的人,难道是为了祸害着玩?!你伤一手指,我都疼得如被断去一臂似的。其实你们刚出城,我就已经追悔得不行。此刻,我恨不得把心扒出来给你看,看它是否还在痛得颤抖。”
如今倒要庆幸之前几载,对骧救治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