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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端着做着扯着面皮言笑,简直比上一天自习还累。
过了一刻钟祁又铭也进了卧室拿睡衣,张晨带着耳机嘴里念念有声,在听一首英文歌。
“为什么要带我去和蔺湘雨碰面?”祁又铭重新开门进来时,张晨正巧听完了歌,摘掉耳机,问出揣了一晚上的疑惑。
“她在周总面前举重若轻。”祁又铭擦着头发坐在床的另一侧,若无其事又理所当然的说。
只这一句张晨总算明白,忍不住心中嗤笑。呵,原来整晚都在扮演一颗棋子,被他利用了还不觉醒。不过也没必要生气,谁买东西还不希冀更多附加价值呢。她翻身下床找来吹风机递给祁又铭,他摆手拒绝,张晨自觉无趣的把东西又放回去。
“你要考研究生?”
“嗯,试试。”
“多大把握?”
“目前来看,不足三成,跨专业考比较困难。”
祁又铭听张晨这么说,似乎不悦,又皱起了眉头,“何苦为了没有把握的事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张晨在心里辩驳,嘴上却说:“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也许,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选择。”
“这对你很重要吗?”祁又铭忽然欺近,张晨吓了一跳。
“我认为值得的就是重要的。”她努力回视对方。
“打算报考哪所大学?”祁又铭本来想说他可以帮忙,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两年里他多少还是了解张晨性格的,之前送给她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存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还能指望她突然秉性大变承他的情么?
“不知道。如果太差可能被调剂回家乡的大学。其实也不错啊,离家近,能照顾到我妈妈。反正我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书,有的念就好。”谁都不愿意被拒绝。可是她还是想用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想要的一切,哪怕艰难险阻在前。
“哦。”只答了一个字祁又铭就没再说什么,也不制止她,也不鼓励。自顾自扯过被子睡觉了。
张晨本来还打算跟他提个要求:在考试前不要再找她,不想再像今天这样本来是出来放松的,却玩的不尽兴,又耽误了学习还把自己搞的更累。但想想又觉得不妥,按往常来说他们也不过一两个月见一次,自己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自以为是;再则考的上考不上也不在于一两天学的是否尽心尽力,都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自觉无趣的叹口气,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张晨才开始培养睡眠。
一整个冬天都在繁复的学业中挨过。因为每天天光微亮就要起来占座,张晨特地买了一件米黄色大毛领的棉衣来御寒。热情的公寓楼管理员阿姨见她每天穿着这衣服早早下来等开门,总要和她唠上几句,不停地夸,“你这衣服怪好看,要说学舞蹈的女孩子就是有气质,穿啥都好看。你又这么好学,将来父母跟着你得享清福啊。”张晨也习惯了这样的恭维,阿姨每天都笑眯眯的,让她想起远在家乡的武美清,她的工作也要求微笑服务,有好几回她都在电话里跟女儿抱怨成天笑,长了好多皱纹,张晨就安慰:那是一条条爱的痕迹。会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这种人怎会惹人厌呢?所以她照镜子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练习微笑的弧度。
研究生考试结束那个下午,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皑皑的雪落得到处都是,似乎也笼住了这城市的喧嚣,连着三天大风降温,街上车流人流稀少。以前每次大考,出考场总会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一次是四年前的高考,天气热得能在地上煎鸡蛋,但那人就跟雕像似的站在学校门口,他以前是个当兵的,个子又挺拔,走路站立都自有一派正气,连个阴凉处都不找,就那样站着也不损害他鹤立鸡群的气质。只是物换星移几度秋,这一次大概是不会见到他了,张晨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可又仿佛舒了一口气。一个人拖拖沓沓走在嘈杂的街头。转过一个弯有车喇叭响在身边。没想到祁又铭会来接她。
张晨坐到车里才发现他刚剪了头发,新发型显得整个人更稳重沉着了。文化节演出那天他来过艺术大学,不过是陪着一些领导模样的人来校参观的,轮到张晨他们的节目,一干人坐在台下已是呵欠连天,只有艺大的学生们还维持着兴奋度。据她观察,祁又铭起初倒是听的认真,只是不多时手指就轻轻敲着桌面,那是不耐烦的显示。等张晨和众人携手回到舞台谢幕的时候,那帮人已经陆续离席,他看了一眼台上也跟着出去了。一直到今天,他才出现,张晨为此暗暗高兴过很久,庆幸自己之前有自知之明,没有跟他提那个要求,不然以他的性子一定适得其反,也庆幸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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