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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识,更有些是教错了的。寇云不知道摄像头是什么便是这个原因,就连照相机啊枪啊她也只是模模糊糊晓得一点而已。
不过年轻人究竟是好奇心强,长辈偶然出去回来,透露出的些许内容,就让村子里仅有的几个年轻人心动不已。五年之前,寇云的哥哥寇风瞒着村子,深夜离开,留下一封简短书信,说要去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三年之内一定会回来。
结果这一去就是五年,渺无音讯。
寇云和她的胞兄自小关系就极好,寇风一走,她每日里在村头张望,盼寇风有一天能带着给她的礼物回到村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在三个多月前的一天,她决定自己去把哥哥找回来。当然,和寇风一样,也是留书一封,夜半三更偷偷溜走。
听她说了这一段故事,我心里却在偷偷的想着,看寇云说到寇风时思念的神情,两人的关系肯定是好的,但以寇云这样的性子,如果说偷跑到外面只是为了找哥哥,我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到今天居然还有这样的村子,着实令我啧啧称奇。倒不是说这村子的落后,我知道在一些地方的原始森林中依然有一些部落,非但不通路不通电,生活方式甚至比寇家村更落后。让我奇怪的是寇家村在思想观念上的封闭。明明隔段时间就有村里人到镇子上去,见识了现代文明之后,怎么会回去依然这么守旧,连下一辈都自己教,而不谋求送到外面有个好前途呢?
在现在的中国,都是越穷的地方,越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走出去,可寇家村反而禁止儿孙外出,搞得寇云寇风要出来闯世界还非得深夜留书溜走,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寇云真是从小长在村里,那么她刻意隐瞒的一手奔跑中拾枪的本事,就是在村子里学的。这寇家村恐怕隐藏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辛呢。
这和我并没有关系,我自己的事情才真正是要命,身背离奇血案,更有警方缉捕……不过在青石凳上坐了这么久,我已经有了初步打算。
“寇云,听我说,你也许并没有什么大事,原本在这一两天就要被释放的,但我肯定是会被重点照顾的。虽然和你相处得很愉快,但要是你一直跟着我,什么时候警察把我逮到,你就跟着一起倒霉啦。”
寇云没有说话,眼睛使劲眨了两下,然后就变得雾蒙蒙的,很快凝聚成形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我叹了口气,说:“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声哥,所以我是真心为你好,找份工作,有稳定的收入再想办法找你哥哥,警局那种地方,进去一次就足够了。”
寇云小嘴一瘪,眼睛又眨了一下,泪蛋蛋就掉了下来。
我摇摇头:“你想想清楚,真要跟也随你,只是我觉得这实在……”
我话还没说完,寇云就欢叫一声,抱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脸上笑逐颜开,虽然泪痕犹在,却哪有半点悲戚的模样。
“我很厉害的,不管是逃警察还是查真凶翻案,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你哪里厉害了?”我轻轻抽出胳膊问。
小丫头的嘴像金鱼一样张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
“知道啦,你又聪明又漂亮,肯定能帮到我。”
“就是,这些人家自己都不好意思说的嘛。”寇云满脸都是笑。
“走吧,我还需要打个电话。”
这时太阳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热力,开始向西倾斜。
公园门口是个书报摊,经过的时候,看见今天的羊城晚报已经到了,正放在最醒目的位置。头版上一个黑色的大标题让我心里一紧,掏钱买了下来。
没想到羊城晚报记者的消息这么灵通,当天就把这宗越狱案子报道了出来。
读完整篇报道,一个盘垣在胸口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为什么我们这么轻易就逃了出来?
原来今天正好是广州公安系统的身体素质考核暨比武大会,不达指标是要下岗的。所以看守所里大多数的员警,都去长跑和跨障碍了,而这看守所多年没出过犯人逃跑的事,尽管人少了一大半,也没加强警惕,这才出了事。
或许是因为时间紧,报道并不太详细,只说总共有二十三名嫌犯逃走,没登载嫌犯的姓名和照片,让我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最后,被采访的广州市公安局局长表示,对重要的逃跑嫌犯,会发布全国通缉令,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咳,我是那多。”拨通了梁应物的电话,却讪讪着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我可是在公用电话打的,得想想怎么措词不会让旁边的电话老板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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