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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又是叹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
我坐起来,狠狠掐自己,直到大腿透出了淤青,我才觉悟过来。我跳下床,出门说着:“走,去K歌,今天我请客!”京了了完全没搞清状况,可一听请客,马上拽着晨黧跟了出来。
“K歌?根本是乱嚎!晨晨你刚刚看见了吗?那些丑女人竟然笑话我们。牧里!喂……你,你给我少喝一点!”
午夜的街道回荡着京了了沙哑的喊叫。
空洞的街道上,路灯俯瞰着世间的冷清。灯光间隔数米,疯狂地招揽着飞蛾,它们振翅,碰撞,烦躁,看似热闹却充斥着死亡的冰凉。
酒瓶被她抢了去,我嘟嘟嘴,晃晃悠悠地勾过晨黧,问道:“晨……你说,我是不是特丑陋?”
“你们家大少欺负你了?一副失魂落魄样子!”
“尸魂落魄?”我苦笑着抬头看她。
“呃……有什么不对吗?”
京了了走过来一把拧着我的大膀子,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牧里,你犯贱啊你!给我说,他是不是甩了你?你给我起来,才喝了几瓶酒啊,就这副孬样。你起来,给我说!”
不管我一个劲往下滑的身子,她执着地拧着我。
就像膀子和大腿上的淤青,我的心也好痛,是没有发泄出来的钻心之痛!
“不关他的事,我,我好难受!”
委屈一下借由酒劲涌上心头,我顺手抱着京了了,泪汹涌而下,“我好难受,我怕……怕……”‘死’字被我生生掐进了喉咙,喉咙也很痛。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只要你自己不后悔,放手去做就是!有京姐罩着你了!”
我没有醉,或许已经醒的透彻了。
只要自己不后悔,就放手去做?一直到躺上熟悉的席梦思,我脑里始终翻滚着京了了的话语。
如果真的回不来了,我会不会后悔呢?还是这样问,如果因为不去尝试而回不来了,我会不会后悔?
要挽救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性命只有打掉孩子!
决心下的很快,我眼前又突然飞舞着成串的图像,外祖母的十字架,爸爸提着公文包,妈妈在笑。
我也笑着闭上眼睛,觉得连骨头也笑了起来。
打掉孩子!牧里。
“主子,您醒了吗?”鸢因守在床边,第一个发现了我的到来。她掀开蚊帐见我脸色不太好,便又缩回了手。
我摆摆手,吩咐她下去,自己却坐在床上发呆。
片刻后,北靖穿着亵衣仓促地走了进来,忙道:“怎么了?鸢因说你不太高兴,到底发生了何事,孩子能打掉吗?”
我仰头点了点,给他说了事情的大概。
“牧里,你不要担心,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北靖将手放在我肩上,小小的却很踏实。
我在床上呆了一天,努力地加固自己的决定。
于是,我六点钟就穿了回去,翻起身便拨通了李岑格的电话号码。
“我决定了,打掉孩子!”
“喂……是谁?”电话那头传来李岑格半梦半醒的声音。
“我!牧里。”
“啊——小里同志啊,你等等。”他打着哈欠,过了好 久:炫:书:网:电话里才传来他正经的声音:“说吧,我完全醒了。”
“我要打掉孩子!”
“你决定了?”
“恩!等我回家后,我就找个借口出门,到时候——”
“你不打算给你父母说吗?”
“他们会信吗?他们会更难过的!咳,不说这个了。如果……如果我回不来,就说成是意外吧,淹死也好,摔死也好,总之我不想让他们牵挂我。”
“……你得想好啊!”
“别说了,一会儿我就没勇气了!挂了啊。”
摁下结束键,我躺回床上,咯咯的笑。
——当你繁忙的一个脑袋要考虑两个人的人生时,你就会忘记痛苦。
放假前的一个星期,我几乎被考试和比赛搅得脑细胞打结,自己也刻意将小腹里的鬼胎忽略。没有再胡思乱想,日子便好过了很多。
醉酒事件已经过了数日,京了了依然完全不理我的解释,余愤难平,一见李岑格就冷嘲热讽。她这个人就是爱憎分明,很多人喜 欢'炫。书。网',也有很多人讨厌,一度成为高中时期的话题人物。在她的光芒下,我几乎被人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