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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雷葛新置身之地是一个广阔的会议室,桌上铺上绿绒,散落着许多古代纸牌。
“想不到,苏家前代个个都是豪杰,都是人物,到了诸位的手上,却成了卑劣的下三烂小人。”
女人悠然说道,一转眼看见趴在桌上的雷葛新已经睁开双眼,眼神微露诧异之色。
雷葛新的身後,陡地冒出一声暴喝。
“姓阎的!你到底想怎样?”
出声叫骂的是雷葛新身後的一个麻脸男人,双手已被人架住,甫一出声,就被人狠狠一记枪托敲正脑门,登时晕了过去。
几名同样在雷葛新身後被架住的男人这时不安地骚动起来。
高瘦女人微一冷笑,眼神盯住坐在雷葛新身旁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
那人的面目颇为英俊,眉目间却有股凶狠阴郁的神情。
此刻他的脸色惨白,从额际流下冷汗。
“也不怎麽样。”
女人优雅地拿起桌上盘子里一柄晶亮的精致小手枪,伸出美丽的舌头,斜睨了雷葛新一眼,舔了枪管一下,在晶亮的枪身留下水气。
然後她举起枪,就往雷葛新身旁的英俊男人脸上开了一枪。
英俊男人连人带椅应声倒地,在额头上开了个洞,流出浓稠的鲜血。
雷葛新身後的男人们狂声惨呼,有几个还簌簌地发起抖来。
女人虎地一声站起来,脸上漾出杀气。
她鼓起脸颊,一侧头,吐出一口清澈的液体。
“别以为找个你们的人做替死鬼,就可以毒死我,”女人说道。
“旁门左道,只可惜,今天苏家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这道门。是诸位对我不仁在先,虽然这麽做有点大过心狠手辣,但是也只好对不住了。”
她冷眼环视了眼前几名被挟持住的男人,再看了看已经坐起来,却仍双眼茫然的雷葛新。
光裸的臂膀正待举起,却有一个苦涩的声音嘎然响起。
“赌局是远竹和你订的,在酒里下毒也是他的主意,”开口的是姓苏的男人中一名细瘦的小蚌子。
“现在你已经把他杀了。但是,别忘了你们赌的是命,桌上的牌还在,这一周可还没结束。”
女人悠然地看着说话的男人。
“人人都说苏家的脑袋有一半都长在琴哥儿的脖子上,看来传闻果然没错。但是,苏远竹耍奸在先,就光凭这一点,我把你们全杀了也不会有人说话。”
顿了顿,又说道。
“再说,今天我杀了你们的兄弟,如果让你们活着回去,我家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找了麻烦?”
苏远琴铁青着脸,咬着牙说道。
“今天的赌局一切都在录影纪录上,还怕已经还了你一条命,如果你硬要干掉我们兄弟,只是坏了规矩。你阎家虽然势大力大,想来也抵不住我们和城南的杜家、姚家联手。再说,你也得顾一顾你和远笙的情份,不论如何,你们总算是订过亲的未婚夫妇。”
“琴哥,别说了!”
身形高大的苏远笙怒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说那个干什麽?”
女人的神情更为森冷。
“那你想怎样?”
“还是这一把牌。我们兄弟的命,赌你阎静敏一个人。愿赌服输,任人处置。”
苏远琴沈声道。
“只怕你没这个胆。”
“有!怎麽会没有?”
阎静敏娇声笑道。
“但是我还是要和这个人赌。”
她的纤纤手指所指之处,就是刚刚回过神来的雷葛新。
雷葛新突地感到腹部、胸口一阵狂痛,呕出一口鲜血。
身後的苏家子弟脸色一变,苏远琴正待开口,却被阎静敏打断。
“这个小兄弟居然没被苏远竹毒死,也算是个人物,”阎静敏悠然道。
“而且,我本就是和他赌这一局的,如果你们不肯,那就别怪我翻脸了。”
苏远琴又说了些什麽,但是雷葛新没能听得清楚,因为牛顿的声音这时已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还好吧?”
牛顿道。
“你的这个宿主刚刚才服下剧毒,所以你才会吐血。”
“我没事。”
雷葛新低声道。
“这是什麽地方?什麽时代?这些又是什麽人?”
“还不是很清楚,我们静观其变。你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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