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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这个也不错。”
“啊呀~全都不是一般人,你这里是跟恶魔有关系的人的聚会吗?”
我艰难的顶着胶着的空气,冷冷的在心里说:闭嘴。
——“这是你这几天说得最多的话。”
——够了,闭嘴!
——“你,讨厌~!”
世界清净了,然而灵堂里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我和三方一起看向灵堂中央的二人,下意识的开始收缩指甲。
两个人中一个是流光,另一个人明明比流光矮一寸,却似乎比他要高得多,让人无法忽视,肃然起敬。
那是种顶天立地的高,不动如山的稳,让人有种他如同泰山般雄壮的错觉。四十余岁,腰杆笔直,站姿如同最威严的将军,头发一丝不苟,面容凌厉,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如同鹰一般锐利,仿佛能看透你最隐秘的罪恶,令人胆寒。而那面容,分明就是多了深邃与沧桑的流光——
南北两方带头的看见他都不禁敛目,只有东方一支不动声色。
流光握紧拳头,艰难道:“爸。你……回来了。”
一丝细微的风声,雄鹰一般的黑鸟轻盈的飞来,落在男人勾起的手臂上。男人眼神几乎不可见得柔和了一分,转瞬间又恢复了犀利和森然。
南方的领头者首先走上前来:“木承泽先生,好久不见。”
“李先生。”木承泽简短的与他握手,那只手如同岩石雕刻,遒劲有力。
站在北方一支最前的是位颇具风姿的妇人,穿着高开叉的黑色连身礼服,走动间能看见别在大腿根处的银色手枪柄。她微微一笑:“几百年了,东亚的总部还是在中国木家,要学中文可真不容易。”
“崔正熙女士。”木承泽抬起她纤细的手轻轻一吻,铁血军人做绅士的事情,居然别有韵味。
流光咬住牙,背对着那几个人,宽阔的背不住的颤抖。
他从母亲去世时跟父亲大吵一架后就同父亲不和,后来父亲又常住国外不理家里诸事,更让他觉得父亲不负责任没有担当,最让他记恨的是这次,最近爷爷病重,家里又危机重重,而他父亲一直不理不睬,甚至连爷爷去世的时候都不在……却又在葬礼的时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回来。
这样的人,他自然不能原谅。流光已经是二十五岁的男人,足以继承这个家,然而在这时父亲回来目的分明是要接手木家,他心中愤恨这样的父亲没有资格继承家业,会毁了一切,却根本一个字都不能说只能看着!
我看着他,心隐隐的疼。
灵堂。
木承泽看向东方一支,对上那称得上貌美的男人静谧的视线。
木承泽微微点头:“井上明源阁下。”
井上浅浅回礼,并不说话,秀丽的长发扫过花瓣似的脸颊,涟涟如窗外的月光。黑崎米克尔站在他身后,居然也恭敬地垂着头。
崔正熙撅了撅嘴:“李泰南是新加坡的,多少会点中文,井上SAMA干脆不学,只带翻译,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苦学。”她身后是标准的韩国姑娘,轻声陪笑着,估计心在说姑奶奶您快Shut up吧。
崔正熙妆容精致的杏仁眼忽而往流光那边一挑,笑起来:“承泽呀,我还以为这次你不回来了呢。看样是你家小少爷要继承木家,你是要做太上皇吗。”
流光脊背一僵,下意识把头埋下去。木承泽目光缓缓转到他那边,似乎是有重量的一般,又将流光的腰压弯了一些,看了一小会才收回去,云淡风轻,只说了四个字,就推倒流光一盘棋:
“犬子尚小。”
崔正熙愣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被李泰南狠狠瞪了一眼,悻悻然转换话题:“说起来,现在的局势可不好,欧美那边全军覆没,局势箭在弦上,咱这里离得远也难免遭殃的。”
一席话说完,崔李两方都专注地看着木承泽,就连井上都若有若无的注意着这边。木承泽却似没有感觉,一送胳膊,黑鸟优美的啼鸣一声翩然飞出去,目送着它,身上笼罩着灵台前幽幽的烛光。
他缓慢开口,声音低沉似海:“诸位还记得二十年前吗?”
崔李对视,前者道:“二十年前我才十二三岁,没有什么记忆……”李泰南说:“当时我已继承家主位,但是……”他突然看到我,目光一闪,“木先生说的莫非是……元氏?”
崔正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这才发现我的存在,捂住嘴:“元澄!”
三方的人听了这个名字似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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