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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第二日凌晨。
钟坚锐向来睡眠很好,但因为体内毒素未清与伤处的疼痛,到了后半夜便睡的很不安稳,待到黎明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远处似是有人惨叫了一声,全身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窗外有人低声道:“钟少爷不用慌,外头已经有自己人在处理了。”
钟坚锐呆了一呆,却不便倒下去再睡,当下忍痛起身穿好衣服开了门,却见隔壁的墨让和墨息都已站在了走道上。
墨让仍是一身齐整的黑衣,墨息却头上缠着白布脖子上挂着黑带整个人裹在一件黑色大氅里,见他出来,热情地冲他招手:“坚锐~”
钟坚锐先对墨让点点头——后者连正眼也不看他,只寒着脸注视楼下——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些迟疑地问:“出了什么事?”
墨息严肃地道:“有老鼠。”
“老鼠?”
“是啊。”
“那为什么……”钟坚锐看看他又看看墨让,再看看空无一人的楼下,终于还是问,“我刚刚听到有人在叫……”
墨息不容置喙地道:“被老鼠咬了!”
“呃……这里的老鼠……那么厉害吗?”
“不管是哪里的老鼠都只是老鼠。”墨让突然开口,他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却寒意逼人,“虽然成不了气候,但终是让人厌烦。”
钟坚锐一怔,正思忖他话中之意,只听楼梯上脚步声响,却是墨让的卫队长孙晋上来了。
他见了墨让,直接道:“来的是飞虎山的一伙强盗,说是有人告诉他们抢了隔壁村子的人就住在这镇上最大的客栈里,他们是过来准备黑吃黑的。一共九十三个,已经全部被三队清理了。”
“有人告诉他们。”墨让冷笑,“来的好快。叫二队打前,我们马上走。另外通知周秦善后。”
孙晋答了两声是,转身下楼。
马牵过来的时候钟坚锐才想起自己不会骑马,他看看周遭,学着把左脚踩上马蹬,往上使力的时候那马却就地转起圈来,他被带的一蹦一跳好不尴尬,突然臂上一紧,一人在他身边轻声道:“放轻松点,先把马拉过来。”
他不及细想,照着那人的指点对好位置左脚踏蹬右脚蹬地撑鞍上马,总算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那人将缰绳左右放好让他握在手里,又道:“别怕,等下重心放低点,这马很温驯的,你坐稳就行了。”
他紧张地点点头,这才认出这人是墨让的卫队长孙晋,后者冲他笑笑,快步往前头去了。
只可惜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光骑在马上还好,这马一跑起来,钟坚锐顿感血液上冲整个人都僵硬了,孙晋说这马温驯跑起来却是一点也
不含糊,钟坚锐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啸逆风刮的面颊生疼,突然隐隐约约听得墨息似是叫了一声“小心”,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砰”的一声不知撞上什么东西,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不在马上。
他们目前身处的应是一个树林。因为前几日的大雨,树林里土很松软,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大部分刺眼的阳光,只有斑驳的一些光块投在泥地上。周围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其它声音,他躺在一处较干燥的泥地上,四下都是高矮不一的灌木丛。
墨息趴在他身边,见他醒来,脸上露出喜色,却将一根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钟坚锐点了点头,他摸摸额头肿了个包,也不多言,就着地面翻了个身,由仰躺转为俯卧,同时转动了一下视线,发现周遭灌木丛中都潜伏着手持弩箭的黑衣人。
墨让就在左前方不远处,白玉般的脸颊被阳光照的近乎透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山下。
只过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马蹄声奔雷般由远而近,几十匹骏马自山下风驰电掣般掠过,猎猎风中钟坚锐只来得及勉强注意到他们衣上都镶着金色滚边。
待得那波人马过去,墨让才点了点头,身边的孙晋半站起身冲四周打了个手势,原本紧张埋伏在四下的箭手似是都松了口气,放下弩箭一小摄一小摄地聚集起来。
墨息和钟坚锐爬起来过去的时候,正听到墨让小声对孙晋说:“十人一班放哨,半个时辰换一次岗,其它人全部就地休息。别弄出一点声响,等天黑再走。”
孙晋答应着去了,墨息不待钟坚锐开口,抢先问:“这回又是什么人?”
墨让不以为然地道:“谁知道!想要我死的人数不胜数,谁耐烦去记他。”
“喂!仇家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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