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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初染独自坐了一会儿,忽觉眼前一亮,帐帘被人掀了开来,落进斑驳细碎的光点。他?
“这是伤药。”李仁河将手里的瓶子放下,示意了一下初染的手腕,礼貌而疏离地点了点头。
“李大夫留步。”见他要走,初染不禁急道。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在栖梧,霍青玉找过我。”停顿片刻,初染这才缓缓开口,边说,她边注视着他的表情。“我想知道,我离开的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仁河不语。
初染思忖半晌,继而又道:“听说。。。。。。他受了伤?”
“姑娘还听说了什么,一次把话说完吧。”李仁河看着她,语气甚淡。
“那件事情,和我有关,对不对?”否则,为何他们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有着敌意。而霍青玉,甚至想杀之而后快。
“都过去了,姑娘何必追根究底。”李仁河缓了口气,尔后一叹,转身离去,“城主要我准备的伤药我已经给了,若是无事,我就先回了。”
“那他现在好了吗?”初染起身快走几步,“请你告诉我。”
“如你所见。”
帐内,一亮,再是一暗。那个男人,微微侧头,丢给初染这样一个答案。
简单却又笼统。
本想再问,可刚刚迈出去的腿顿时僵在那里,摊开双手,看着渐渐开始发青的十指,她不由一阵恍惚,直到紫笙进来,连唤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姑娘怎么了?”紫笙放下手里的东西,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想事情走神了。”初染不甚自在地摇摇头,搪塞了她几句。“对了,紫笙知不知道,当日城主,是如何受的伤?”
“听说是暗箭。”紫笙想了想。
“伤处呢?”
“左肩。”
“左肩?!”初染开口,“旧伤处么?”
“是。”紫笙想也不想。过了些时候,见初染没有回答,细细一向才知自己失言。
初染在塌上坐了,然后将身子靠下去,许久才缓缓开口:“那紫笙告诉我,是你做的吗?”
[第五卷 沉浮:生死(二)]
南征以来,除了泠月那一次,毓缡根本没有受过伤。而当时为稳军心,他们又千方百计地瞒住了,即便有人怀疑,也绝不可能摸得这么清楚。
“夫人不善武,但偏生这软剑舞得纯熟,我也是很喜欢的。”
“王都啊。。。。。。日后姑娘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
状似无心的话,每每都是恰到好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紫笙,洛城的茶花,真是很漂亮。”喃喃地重复着当日个园之外紫笙所说的话,初染心中怅然。慕容,原来从我进了凤城,入得离宫开始,我便已入你掌中。可为什么那么久,你都不救我?!
“姑娘误会了。”闻言,紫笙急忙否认,角落里一张平静无波的脸,让她觉得心疼。“我其实,并不想瞒你什么的。”侧过身,她轻轻一叹,“我的确受他所托,日前也有过联络,但是彭城之事,他并没有插手,而我,也不知情。”
“你为何如此肯定?暗箭伤人这种事,他不是没有做过。”初染忽的咧嘴笑了,“紫笙,我可以相信你,可是我信不过他。”她不是没有试过,也不是当真铁石心肠。“纵酒有三十六失”,他曾经笑着这样说,然而有一天,他却忘了。
“夭儿,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看着我,却画着他?”
近乎嘶哑的嗓子,一双眼睛,红丝累累。
“风烬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给了你一切,毓缡,在你痛不欲生的时候也肯以血相救。夭儿,我什么都没有,但我可以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你,陪你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痛,然后一起老。”
她动过心的,可是后来,他竟连她都拿来利用。
“紫笙,我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有他的身份地位、家世背景,权欲还有野心,他有他放不下抛不开丢不了的一切。若我真的爱一个人,他是皇帝也好,平民也罢,他长命百岁,亦或病入膏肓,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能容许他的欺骗!”
“可他不会让你受伤,即便他利用了你。”紫笙叹了一叹,“那个男人,只是太骄傲太自信。”只许胜不许败,只许得不许失,最大的优点,同时却是根本的致命伤。
“你很了解他?”看着紫笙,初染忽然怀疑起她的身份。若说她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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