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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让新柳、新梅偷袭狠揍他一顿。
裴奕见她说着话的时候眼中恼火不已,安抚地拍拍她的脸,“也挂了点儿彩。跟我半斤八两,常事,别在意。”
他说的半斤八两,必是孟宗扬比他伤得还重。他可不是吃亏的人。“这还差不多。”叶浔查看了他的伤势,见只是一道不深的皮外伤,这才好过了不少。陪着他用过饭,亲自帮他换了寝衣,这才歇下。
她躺在他身侧,想到了前世。如今他只是受一点皮外伤,自己就从心里受不了,若如前世相同呢?前世他有时离京,曾两次负伤,一次更是将养了一个月才能一切如常的见她。
今生她受得了么?
受不了又能怎样?
是她不能左右的事,她得尊重他的抉择。
明年开春儿,皇上便会提出重新启用锦衣卫,招募身家清白的子弟、身手不错的官员。
他会不会如前世一般用现有官职换个锦衣卫的差事?
锦衣卫的意义在于,不需依附任何人,只听命于皇上,是皇上的人。进入锦衣卫并且出人头地的,便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即便明知付出太多代价,亦甘之如饴。
而皇上的性情与很多帝王背道而驰:他不会滥杀忠臣、知道他过往的亲厚的人,相反,他会一直重用;他永世无从宽恕一些他鄙弃的臣子、敌人,不介意赶尽杀绝。这样一来,所有重用的人都能得一世安稳,后人亦能因此得益。
很多人就是太明白这一点,才要进入锦衣卫,誓死效忠皇上。
看得清是非轻重,却理不清挣扎的心绪。
心疼他。他本就是放在何处都能出人头地的人,不需进入锦衣卫出生入死的。
她翻身趴在床上。
他还没入睡,拍拍她,“想什么呢?”
叶浔索性起身,跪坐在床上,“在想你以后要是受了重伤,我可怎么办啊?”她上身伏在床上,把脸埋进床单,“只这样就看不了。”
像只无助的小鸵鸟似的。
他失笑,抬手拍拍她俏臀,“我是那种只为名利不顾安危的人?要说抱负,我有,是在沙场冲锋陷阵,可皇上骁悍,居心叵测的也只能是暗中筹谋给皇上添堵。短时间没仗可打,我会老老实实地做官熬资历。闲时无聊不介意与人较量较量,出不了大事。阿浔,别担心。”
“就留在兵部熬资历?”叶浔眼中闪着殷切的光华。
“自然。兵部、五军都督府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不相伯仲,皇上既然让我如愿,我自然要踏实地待在那里。”
“那就好了。”叶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就算他来日赴沙场,她也会全力支持,因为那是他的抱负。她不希望的,是他经历生涯中最血腥最残酷的经历罢了。
裴奕将小鸵鸟一般姿态的她揽到怀里,“明白我长久的打算了?”
“嗯。”
“那你知不知道,”他语声转低转柔,在她耳边呵着气,“我想你了。”
和她说好了的,每月上半月不碰她,今日恰好是下半月之初。
叶浔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可是侯爷,你挂彩了。”
“所以才要你辛苦些。”他低低地笑着,“而且,你这个小无赖,答应几次,也不见你动真格的。”
“但是……这样不好,你的伤……”
“至多是疤痕深一些,我自己就是大夫,比你明白。”
“……”
“我当你答应了?”他说着,手已褪掉她寝衣,将她安置在身上。
“就有那么好?总是这样难为人。”叶浔抱怨着。
“我不知道。”裴奕无声地笑起来,“所以才要试试。”语必,以吻封缄。
她在他意愿的驱使下,身形起落,辗转迂回。
是她完全主动的姿态,到最终却仍是她落败。大口地吸着气,身形绵软在他怀里,化成一泓水。
他笑着翻转两人身形,将她安放成便于采撷的姿态,徐徐图之,引发她又一次的情潮涌动。
她却不能专心应对,记挂着他撑在枕畔的手臂上的伤,“不疼么?伤口绽裂了可怎么办?”
“不会。便是如此,也值得。”他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阿浔,有时候我会很自私地希望,一生一世就在这样的光景下度过——你在我身边,在我怀里。如此便知足。”这对一个男子来说,是不应该的,但他愿意对她坦白这一点。不是情慾驱使才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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