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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火我,放聪明点,可以少吃点苦头。”阿鲁罕怒视著徵羽,他捏住徵羽的下巴,那力道几乎能捏碎徵羽的下颚骨。
冷汗从徵羽额头冒出,巨大的疼痛、还有,被那样一双嗜血的鹰眼冷如刀锋逼视时的恐惧。
“你…杀了我吧。”徵羽的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然则这算是一句恳求了,发自内心深处的恳求。
事实上连日来的囚禁生活让他憔悴不堪,而一再的无谓反抗和一再的挫败,也让他逐渐的失去了韧性,他毕竟只是一位不到弱冠之龄的琴师世家的公子,从没承受过这等的伤害与绝望。
阿鲁罕松开了捏住徵羽下巴的手,冷笑了笑,他根本就无丝毫同情之心。
“死亡可是个甜蜜的去处,就像是安睡。”
阿鲁罕又开始抚摸徵羽的脸庞,那动作几乎是温柔的,如果不是他那冷酷的眼神在绽出嗜血般的光芒的话。
“不过,你还死不了。”阿鲁罕嗤笑,他放开了表情有些呆滞的徵羽,三两下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阿鲁罕分开了徵羽修长的双腿,挺身而进。
“呜。”徵羽悲鸣了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徵羽的目光有了焦距,他以一种充满了无尽憎恨与狠毒的目光看向阿鲁罕。
“眼神不错。”阿鲁罕惬意一笑,就是要这样,而不是那些只会哭啼的女人那样,这会让他更想去侵犯,占有。
这次徵羽并没有昏迷,即使那疼痛仿佛是被凌迟般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越发的凌厉,然则到後来,徵羽的感官也麻木了。
事後,他那凄惨的模样与上次并无差异,唯一不同的是他见到的并不是那位冷冰的大夫,而仍旧是完颜阿鲁罕。
“血的味道总会让人有杀戮的欲望。”坐在床上,身体赤裸的完颜阿鲁罕抬起沾有血迹的手,嗜血一笑。
“不过,更多的是让人作呕。”阿鲁罕将手上的血拭去,抬头看向徵羽。
徵羽已经艰难的挪动了身子,爬离阿鲁罕的身边,将身子背靠著墙,冷冷的看著对方。
虽然徵羽脸上表情冷冰,但他下身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几处床单,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扯开,想必伤得不轻。
完颜阿鲁罕将手伸向徵羽,他的动作只是想将徵羽拉出来,但徵羽反应极其激烈,他猛得摔开了完颜阿鲁罕的手,不由自主的将身子缩了缩。
“人终究还是会害怕,你也没能例外。”完颜阿鲁罕并没有被惹恼,反倒是嗤笑了起来。
徵羽别过脸不理会对方,他很疲惫,不只是肌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他此时只想呆在一旁喘一口气。
完颜阿鲁罕没再打算碰触徵羽,他下了床准备著衣,抬脚却踩到了地上一小罐膏药,弯身拣起一看,膏药封口上用汉字写著止血二字,便有些明白了。
“你们宋人在不少方面确实十分优越,就比如医术。”
完颜阿鲁罕将那小罐膏药丢到了徵羽脚边,他倒是没打算让徵羽失血死去。
徵羽没有动弹,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那小罐膏药。
完颜阿鲁对罕徵羽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套起了衣服,那样子显然是有事准备离开了。
完颜阿鲁罕确实是此次入侵的金兵大将之一,虽然并不是如徵羽所以为的是一位统帅,然则勃极烈这个称谓也说明了他身份之高。
在完颜阿鲁罕离开没多久,徵羽也挪动了他的身子,下了床,他拣起了地上血迹斑斑的衣服,缓慢地穿了起来。
但他走不出完颜阿鲁罕的房间,昨天他就知道了,门外站了好几位士兵。
穿好衣服,徵羽打开了门,将脚迈了出去。
他不在乎,他只想离开,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士兵会拦阻他,当然也更不在乎被杀。
然则此次却不一样,即使他走得如此的缓慢,守卫在寝室外的人却没有任何拦阻的意思,这显然是完颜阿鲁罕的意思。
不过,徵羽并没有走远,几日来的折磨与饥饿令他晕倒在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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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了极限,以至徵羽大病了一场。如果不是一再给他医治的那位宋国大夫的照顾,徵羽或许自此消亡,得到安息。
罗枸杞的医术确实是高超,事实上他的身世倒也有几分类似於徵羽,他的祖父辈也是在宫廷里任职的,他是一位御医的後代。
“听你在梦中哭喊,应该也是失去了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