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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在烈火中灌注仙力,险些害死他,此刻一想,便悔恨不已。
沉夜只当她为神威所慑:“你,好自为之。”
未等她看得清楚,浮空的灵体又化作十道金光,重归凡身。
待她回过神,沉夜早已不见。余下的,只有蓝焰映照之下的一滩血水。
*
昭阳阁外,白光忽现。
沉夜紧捂心口,贴在墙边,殷红而温热的液体溢出唇角,顺着下颚滚落。
虽说借由他人之力,使得元神出窍复还,看似全无凶险,但此行对元神与凡身无疑是巨大冲击,受损程度不可估量。然仅是受损,这对沉夜而言,已是万幸。至少那位神女必会收敛,如此也算值得。
周身血脉如是刀割,沉夜强忍痛楚,再度潜入子颜房中,只为取走紫晶。此刻的她,已不再需要,而他,直到她元神归位,仍须留守左右。然,以后呢?经此一役,他几乎不可能撑到那个时候。但若撑不到那时,那件事,又该由谁来做?
方才触及锦囊,紫晶的仙力致使他内息一震。感觉咽喉一阵腥甜,狂涌着再也抑制不住,忙收起紫晶,移身而去。
*
夜尽天明,子颜一觉苏醒,浑身舒畅。虽说昨晚梦境不稳,但终归不是噩梦。
她手臂一撑,指尖即触碰到一块略微有些硬度的物什,这种触感,她并不陌生。是血。
霍然弹起身,低头看去,是由上而下滴落的鲜血,她略微放心了些。可是,当她再看去,那抹血色竟是慢慢褪去殷红……是沉夜的血!
昨晚……他做了什么?等了他一夜,他去做了什么!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朦朦胧胧,子颜仅是想着,鼻尖就莫名泛起酸意。她抚上渐渐温润的眼角,自顾问着:“我这是怎么了?”
见门外有人影走过,子颜顾不得披衣,直接推门出去:“昨晚国师来过吗?”
青萝捧着铜盆,愣了愣,终是摇头:“回公主,国师尚在雅风苑休养,并未……”话音停了半晌,金属落地的声音尤为响亮。青萝望着她,惊道:“公主,你醒了!”
子颜察觉话中蹊跷,皱眉问她:“我……睡了很久?”
“公主,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怎么也喊不醒。公主……你,还好吗?”青萝问得很轻,但见她双眼颇有神采,应是无恙。
“睡了一天……”不安的感觉压得子颜心尖发颤,“国师他,真的没来过?”
青萝肯定道:“没有。”
子颜毫无意识地摇头,音色枯槁:“不对,他来过……他一定来过!”
她的手无故发抖,恍惚间,低头瞧见自己一身里衣,顿觉有些冷,赶紧回屋抽了架上的衣裳,略过青萝的惊呼,边跑边穿着,飞奔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站短要我自己监控恶意那啥……话说怎么监控……有这本事就不码字了好嘛~
☆、第三十二章 将死之人
子颜打心眼里觉得林沉夜是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尤其对待危及性命的大事,他简直是用生命在不知所谓。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拼命,硬要把身体折腾得不成样子才甘心,分明不用做到那个地步,偏偏要越过那个地步,好像他从来不在乎这副皮囊。
难不成他真打算升仙?所以他看这肉体凡身当是垃圾?子颜想到这里,心尖抖了抖。
胸口的结带才打了半只蝴蝶,子颜耷拉着外袍就跑到雅风苑。她全然顾不上形象,反正以这位公主的尊容,形象再圣母也无用武之地。
子颜刚踏进院子,两个宫娥便抬臂拦她。她指着自己:“我是公主。看清楚,我是公主。”
这俩宫娥似与她人不同,眼眉间全无卑微之色,音色沉沉:“回公主,是静妃的意思。”
“是静妃,还是那破神女!”子颜难得摆出公主的架势,喝得两人有了些宫娥的韵味。
她向来看不惯仗势欺人的做派,秉承“己若不欲,勿施于人”的金玉良言四万余载,今日却破戒了。她仔细想了想,这也怨不得她,谁让这两人胡诌来着?她们也不想想,眼下静妃宠冠后宫,她还没傻到来看望一个要死不活的国师。
两人的手臂貌似松了松,子颜即刻推手拨开,瞪了她们两眼,跑去沉夜那屋。
房门虚掩着,子颜朝门缝看去,竟是瞧见那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神女。想到沉夜八成就是为她所害,她一脚踹开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蒙面神女幽幽看来,眼里已无前两日的惊惧,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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