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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竹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卡得就快不能呼吸了,拼命挣扎中借着一点月光,她看见这男人猩红又满是愤怒的眼睛,好像真就想这样把她杀了。
呼吸变得越来越稀薄,大脑也越来越晕眩了。以前他说要弄死她的话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可是这一刻,偏偏是这一刻,却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忽然想起了申城,因为边城是座临海的城市,受海洋气候的影响,即便是冬天也一粒雪都不下,而这时候的申城应该是下雪了吧!然后又想起简家,简家的大宅子前有一片玫瑰园,原来是她母亲亲手种的,到了冬天的时候,玫瑰园上就都是积雪,薄薄的一层,她就跟长兴两个人用手捧了那些积雪,捏雪球,打雪仗。
可是她到边城来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她离开申城的日子也太久了,甚至已经不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家去。
这两年里,爷爷一次都没有准她回过家,说她是嫁到边城的女人,就应该待在边城的顾家,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很错很错的事情,所以合该不能回家。
顾容昊的手不断地收紧,她的呼吸一薄弱,就开始脆弱地想家。
她觉得她都快要忘记申城是什么样子了,也快想不起那片玫瑰园还在不在了,偏偏是这一刻,在她的意识模糊得就快一片空白的时候,那么清晰地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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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怀孕了你就永远别再回来
她突然又想起第一次在简家见到顾容昊的情形,她的姐姐就正挽着他的手说:“竹子,这是顾容昊,很快我们就要结婚了。”
她穿着自认为是这辈子最普通也最难看的衣服,刚刚从玫瑰园里挖了地跑出来,手都还没来得及洗,胡乱往脸上一揩,就成了只大花猫。
她听见姐姐的笑声,这屋子里男女老少都在笑她。
她仓皇着把脸越揩越脏,只有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也不知道从哪掏出块手绢往她脸上一盖,“欲盖弥彰,快去洗洗吧!”
那时候她不知道偷偷喜欢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姐夫的男人,究竟是多么可耻又可怕的事情。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在酒店的休息室里,简汐月哭着拽着她的手说自己不想结婚时,自己带另外一个男人进来,究竟算不算是做了很错的事情。
……
顾容昊的大手仍在收紧,卡住简竹喉咙的时候,就像拼命抓住自己的理智,他其实也在救他自己。
可她只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动了,眼睛仿佛没有了焦距,只是安安静静望着屋顶。她想逃不过了,或许就是这次,他把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愤怒,终于一次性还给了自己。
顾容昊掐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手,胸口剧烈起伏不断,呼吸也乱得没有章法。他觉得他是恨她的,非常非常恨她,巴不得她赶紧离开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
简竹一得到新鲜的空气,立时就蜷缩着身子侧向一边拼命地咳嗽。
他看着着她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的小脸,又看着她因为蜷缩着身子而聚集在腰间的睡裙。那睡裙的下摆,是两条白皙粉嫩的长腿,总能在最亲密的时刻紧紧缠绕在他腰间。
她身上有一处地方,他知道有一处地方,总是能够紧紧裹吸住他,然后将他狠狠勒死。
顾容昊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紧紧咬住自己的牙,甚至都感觉到牙龈渗血的味道。
明明理智和尊严就要被人无情地践踏在脚底,可他该死的竟然还是发了疯般地想要她。
简竹咳嗽完了,扶着床沿自己下去,细白的长腿几乎落地的瞬间,膝盖上一阵温热,紧接着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将她抓住,用力推挤到对面的墙上。
“啊!顾容昊……”简竹的侧颜贴上了墙面,声音里都是沙哑,疼痛的余味未消,她已经猜不透他还想要怎样对她。
简竹还要尖叫,却叫这紧紧压在她身后的男人勾住下巴,狠狠吻上了她的双唇。
这唇的温度,炙热而烫人,她盈盈的双眸就在他的跟前,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有一边甚至正轻轻扫着他的脸颊。
顾容昊直觉自己就快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鼻息间全部都是她的气息,就像这几年的陪伴当中,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边有她的气息。
他放开她的双唇,从身后拉低了她的睡裙,绵密的吻落在她双肩,或咬或啃,身下的力度却不断加强,只想要她立刻、完全地属于自己。
迷糊中,他咬住她的耳垂,“简竹,我就问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