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夏鸢(第2/4 页)
越对张忱翊这个突发奇想只感觉莫名其妙。
“是啊,我记得我呆过的店家都有这个习惯的,不过过了秦岭淮河就很少见到了,巴蜀都不存白菜?”
“……不存。好了,我们去珊瑚阁。”
“珊瑚阁?那是哪?”
“走吧。”
两个人出了居安阁。张忱翊其实根本不冷,索性把外套抱在怀里,他不会束发,索性也不戴发冠。子桑越则一身白袍,仪表规矩大气,英姿飒爽。两个人走在一起形成强烈对比: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一个温润如玉世无双。
“你也该守守规矩把发冠戴上。”
“我不会束发,戴发冠多麻烦啊。”
“那你及冠有何用?”
“及冠只是个代名词嘛,我活到二十又不是为了戴发冠的,再说了,及冠说明我是个男人了,男人又不一定要戴发冠,你看路边那么多老百姓都不戴呢。”
“强词夺理。”
“是你太死板,好啦好啦我是真的不会,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就你帮我束发。”
“我可以教你,但每天帮你,不行。”
“除非你每天帮我,要不我不戴。”
“胡闹。”
“嘿嘿。”
两个人又走向了通往后山的路,不过这回走的不是甬道,而是另外一条小路。不如甬道快,但风景比甬道好很多。一路花迎鸟笑,时不时逗逗蝉,抓抓路边的鸡。
“这条路和昨天的不一样啊。”
“去后山有两条路,一条是昨天的芒种道,一条是现在的清明道。”
“我发现你们的名字都很好听啊,不仅人名好听,地名也好听,藏书阁有名字没?”
“知非楼。”
“我以为会是春风阁的,没想到是明辨是非的知非楼。”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春风阁?”
“读书万卷下笔如神,书就是最好的师父,那不是如沐春风嘛。”
“……”
“不过听你一言三冬暖倒是真的。”
“何出此言?”
“你的话都是良言,可不是良言一句三冬暖吗?”
“油嘴滑舌。”
“你听听,四字成语,良言良言。”
“……”
张忱翊难得轻松了点:子桑越今天状态好了很多,以至于他自己也没有昨天那么压抑了。放松下来,张忱翊就找到了自己新的爱好:撩子桑越。
他发现子桑越耳朵很容易红,特别是自己说撩他的话的时候,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子桑越不经撩。
“闷蛋。”
“嗯?”
“你知道为什么朝霞是红的吗?”
“为什么?”
“因为太阳一想能见到你了就脸红了,太阳一脸红,云就跟着红了。”
果不其然,子桑越耳根红了。
“再胡说你就去抄书。”
“不胡说了不胡说了,走走走,珊瑚阁。”
眼前出现了一座庭院。庭院坐落在繁茂的竹林之中,白墙黑瓦,还有一扇简简单单的木门。门两侧有一对楹联,笔法苍劲有力,和竹子的挺拔也算相得益彰。一块牌匾挂在屋檐下,写了珊瑚阁三个字。
还没敲门就听里边热闹的不行,先是抽剑的声音,再就是一个成熟姑娘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熟悉的烟斗老头夏明德的声音。
“我说过我不嫁!说了不嫁就不嫁!”
“你嫁不嫁?”夏明德凶巴巴道。
“不嫁!”
“闷蛋,这里头什么情况,你们南山还有逼婚啊?”张忱翊小声道,子桑越则示意他闭嘴。
“不嫁是吧,不嫁是吧?好啊,果然闺女大了,都不听为父的话了!”夏明德提高声音,随后是扫把光荣撞向墙的声音:“再问最后一次,你嫁不嫁!”
姑娘中气十足,毫不畏惧:“不,嫁!”
“烟斗老头也太凶了,这可是自家闺女啊……又不是要嫁给你,干嘛非嫁不可?”
“你的意思是,若是嫁予我,这么逼就是对的?”
“嫁给你多好啊,要是新郎是你,我拼老命也得把我闺女嫁给你。”
“……”
然后戏剧性的反转出现了。张忱翊本来就见识过夏明德的暴脾气,这闺女这么一反抗,夏明德还不得气炸了。结果在一声壮烈的“不嫁”之后,夏明德不到没生气,反而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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