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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
司马冰饶有兴趣地盯着张原,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张原的话语,白云烟眼眶再次一红,眼神复杂地望着他,含着泪再次点了点头。
张原暗叹一声,转过来长身一揖道:“座师,对不住!”
王崇阳满脸失望地望着他,摇了摇头,一语不发,拂袖而去。
张文山哈哈一笑,觉得这才是理所当然,有些可惜地望了白云烟一眼,跟在后面离去。
张轩也狠狠盯了一眼那张足以让人升起火气的脸蛋,但他却永远升不起火气了。
司马冰则有些不屑地剜了白云烟一眼,似在比较谁的容色更出挑,但随即想到自己何等出身,跟一个伎子比什么比。
转眼间,一大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白云烟呆坐半响,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裙子往厅内小步跑去,没过多久,又端着一杯热茶小步跑来,小心翼翼地递了上来。
“夫……夫君,请喝茶。”
由于跑得急了些,滚水溅了出来,手指上迅速鼓起几个水泡。
听到这称谓,张原心中再次隐隐泛恶,待看到对方白葱似的手指烫出的水泡,也不好再冷言冷语。
将茶杯接过,然后一把攥住对方那双滑如凝脂的素手。
白云烟一惊,他……他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么?
张原的手从对方的水泡上轻轻抹过,细微的震荡间,水泡已经不药而愈,烫伤的位置变得嫩白如初。
白云烟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惊又喜:他还有这等本事?这不是和尚才会的么?他……这是关心我么?
见张原将自己的手放下,恢复了方才疏离的模样,她心中又隐隐有些失落。
无关感情,只是希望多得到一点这样的抚慰。
但现在,这已是奢望了么?
张原的眼中重新布满冷漠,面无表情地道:“虽然不知你得到过什么吩咐,但既然你不愿走,我也不会迫你。只是要切记一点,不要让我找到杀你的理由。”
白云烟方才在一旁听了许久,大致也明白张原与相国府是个什么情况了,这时听到他的警告,不禁替自己分辩道:“你要相信我,根本没有任何人跟我说什么,直到昨天……昨天进了相国府,我才知道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我不会对夫君你不利,绝对绝对不会!”
张原瞧了一眼,知道对方所言无虚,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稍霁:“你不用叫我夫君,我修的是至真至诚之道,最耐不得这等口不应心的话,而且我也不会有男女之情,你也不用讨好于我。若哪一日你想离开,只消说一声就是,届时我会把你送到安全地方。”
“是。”白云烟低低的应了一声,于她而言,这天底下哪里还有安全地方。但她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他说的话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但她明白了一点: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心如铁石!是自己这么多年欢场的阅历中,唯一一个真正不被她姿容所迷惑的男子。若是一天得不到他的心,她的安全就一天得不到保障。
若是得到了,应该是一份很纯粹的感情吧,这不就是自己一直追寻的么……
第三十九章 揉搓
天还未亮,策问试中排名前百的举子便齐聚于皇城门外,等待着人生中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场大考。
宁无我自然也在其中,他穿了一件再正统不过的士子儒衫,针脚细密,做工精良,身上已是满满的官绅气派,再瞧不出半点江湖人的味道。
在他恭谨肃然的面容下,却隐藏着一颗志得意满的心。能够参与殿试,最差也是个三甲出身的进士啊!虽说现在世家当道,但寒门士子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出头之路,他有这个信心!
进士!进士!误入草莽二十年,任凭武功修得再高,麾下势力渐渐膨胀,二十年的江湖风雨,也始终不曾熄灭他心中的向往!
唱名东门,金殿传胪,这才是真正的鱼跃龙门,无上荣耀!与这相比,武功、教派,又算得什么?不过末流之技,上不得台面的玩意罢了。
这时,一名太监带着几个侍卫远远走来,在场的士子以为正戏到来,纷纷抖擞精神,准备进入那深深的皇城内部。
未料到那太监走到宁无我身旁,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中黄绢,尖声道:“今科举人宁无我接旨。”
宁无我心中一震,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顾不得多想什么,连忙趴伏在地。
“敕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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