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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心中也是喜欢的。
她娇羞无限,双眸微阖,顺从地由他那滚烫的手颤抖着抚过自己温软的身躯……衣衫褪去,玉体横陈,他忽然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盯着她看了一阵,便猛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毫无准备的撕裂让她痛得眼泪直流,他粗暴狂野的搓揉、冲撞更让她疼痛不已,忍不住呻吟出声。
邢鉴不管不顾地深入、撞击、撕咬着,听着身下女子的啜泣、哀求,他觉得仿佛这律动都不属于他自己的。可他停不下来,更无法思考。只有不停地在她身上索取着、宣泄着,才能消弭充斥在他胸口的爱欲、愤恨、嫉妒、悲伤;还有绝望……
灯火早已暗了,无人去拨那灯芯,只任它一点比一点更暗了下去。
深秋将至,沉芳殿撤下竹帘,换上了锦帛绣帘。因在午觉时间,殿中显得蕴静无声。
卫明珠端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乐歌为了给她解闷,坐在榻上,絮絮地和她说一些从宫婢们这里听来的趣话。卫明珠仔细听着,偶尔应上一两句,两人轻轻发笑。
“乐歌儿,你恨过什么人吗?”明珠突然问了一句,可一问完就立刻后悔了。乐氏全族覆灭,她恨的人应当有很多。
乐歌微怔了一下,勉强一笑,反问道:“那明珠你呢?”
卫明珠轻声说:“有,我最恨之人就是许奇。”
“相士许奇?”乐歌晓得许奇是英宗朝最负盛名的星象大师,通经史、晓天文,给人相面多有奇中。
“嗯,就是他!”
卫明珠陷入沉思。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午后,她正在闺房绣花,母亲却喜孜孜地将她拉了出去,在卫府不大的前厅,她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神算子”许奇。
这位神算子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有三头六臂,只是个双目澄清,神采焕然的老爷子。他甫一见她,顿时吃惊不已:“这位姑娘天庭饱满,颧高不露,虽暂时浮云蔽日,几年之后定是贵不可言啊!万请多多保重。”
那日府中闻讯赶来族中好些人,包括她的叔父卫琮喜和堂妹卫绰儿。许奇说完了她,又赠了绰儿两句,也是富贵荣华的吉利话。一门双姝,皆为显贵,听得众人面面相觑,莫不惊诧,继而不住地啧啧赞叹。
父亲和叔父听罢都大喜过望,待许奇走后,多次叮嘱家人务必守口如瓶,不得外传。
她只淡淡置之一笑,她从来不信自己的人生,仅靠相士的三言两句,翻翻嘴皮子就能下定论。可她不信,她的父母族人却深信不疑。她与张丘本是好好的一对,两人暗生情愫后,父母亲看在眼里,既未应允也未反对,可因为许奇的几句话,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从此之后,父母亲将她管得很严,再也不许她和张丘私下见面。她未能去赴张丘的寒山之约,也是因为偷跑出去时被母亲撞破,父亲将她锁了起来。
“明珠,你不能再想着那个张崇白了……你生来就不该是布衣之妻,终日辛苦劳碌地操持家务。你当像你的名字一样,熠熠生辉,为天下女子所钦羡。”父亲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爹爹!江湖术士之言岂能相信,都是些骗人的鬼话!”她反抗的情绪很激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卫家虽不是氏族出身,你姑母在内廷也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夫人,可你表兄尚隐却是皇上亲子,分封一地的亲王……许奇精算,闻名天下,母亲相信,他的预言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她的母亲也来帮腔。
“母亲,我想见崇白,你让我见见他!求你们了!”她满心焦灼,几乎声嘶力竭,直直跪下去,苦苦哀求。
“明珠,做人不可那么自私,你要为家族想想,为你弟弟兴宗想想……不要误了他的锦绣前程,更不要误了你自己的锦绣前程啊!”她的父亲肃然回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明珠,你想什么?”乐歌见她神情恍惚,欲言又止,不禁问道:“许相士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他说我花红千日却好景不长,富贵至极却不得善终!”卫明珠唇角微动,自嘲地笑了笑。
“瞎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乐歌望了望帘外,说道:“你先坐坐,我有事去去就来。”
“好!”卫明珠看着她出去,仍默然端坐在镜前。
须臾,寂静中微闻有人步履沉稳,一步步地朝她走来。无比熟悉的情境,恍若隔世,她的心骤然一紧,胸口起伏,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冷言道:“是你!你怎么还不走?”
相隔尤有丈许,张丘忽就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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