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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幸村见二人争执,倒瞧着乐乎。
“落花娘子”知大敌当前,可不是闹着玩的,嗲声嗲气地道:“我说两位大爷,敢情今天不是到公子府来了,而是过年过节,上擂台比武,闹着玩来了。两位爷们也是刀尖舔血见过场面的,怎么不先算算时辰八字,选在这要紧关头打冷棍,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这下说得两人都暗自在手心捏一把汗。
辜幸村哈哈大笑,又领先行去,江伤阳、甄厉庆互望一眼,心知这充豪爽的东西心底笑他们,不禁都有些敌汽同仇起来。
这下走没几步,原来就是来的一座亭子里,有几十个人盘膝而坐,聆听十分用神,一个背向众人,正在娓娓而谈。
众人在亭外站住,正待招呼,那人就从容地拧转身来,笑道:“殿上已摆三十四位席,请移足至‘来王殿’一叙。”说着当先引领行去,他座下弟子,也纷纷起座。
这人说话的声音极好听,有恰到好处的鼻音,他才回身,便道出总共有三十四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把每个人都当作人看待,既不会偏重几个霸主,亦没有蔑视其他群豪。
众人见他迎着阳光行去,身上服饰,已洗得月白,但一身高贵安详的气质,使人感觉到无限高洁。
众人来到“来王殿”,只见果然设有上席三十四位,其他惧为陪席,想必是给门下弟子的,众人心里暗自悦然,公子襄竟对来的人数了如指掌,设席以待,只怕早有防备。
公子襄却神态安详地坐下来,先喝一杯,说道:“这是敬天、地、君、亲、师;”然后又向群豪举杯遥敬,道:“父亲远行已久,未能亲自接待诸位;这是敬诸位远道而来的英雄豪杰。”
众人听梁思王不在,心中都舒了一口气。梁思王虽在武林中全无地位,但毕竟是册封为王的大官儿,惹不得的,公子襄在作揖之时,施礼虽恭,但气态上如王气侵然,几名东北群豪,瞧在眼里。心里都不由民主暗自钦服,忙起座还礼;仲孙湫的席设在公子襄右侧,他笑道:“这是给各位洗尘的,来来来,咱们先了为敬。”
又有家丁们捧出菜肴下酒,菜肴不见得是山珍梅昧,但十分可口美味。初尝一日,便禁不住大嚼起来。
酒过三巡,辜幸忖估量情势,此番远道而来,反教公子襄取了主动,抢了风头,万一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让公子襄吸引过去、自己等不远千里而来,吃吃喝喝一番就算数,传出去,脸摘下来,往哪儿接?便率先打了个哈哈儿,正待说话,却教江伤阳抢先把话头接去了!
原来江伤阳也算准这“东北霸主”辜幸村说话,老是喜欢先把几声“豪笑”,摆在前头,生怕别人不知他豪气干云似的,江伤阳有意塌辜幸村的台,只要待他笑完之后,话到了喉咙,自己抢先说,便吃定了“东北霸主”辜幸忖的鳖了。
“公子,这番咱们远道而来,可不是光为了叨扰公子一餐饭而已,嘿嘿呗。无事不登三主殿,来这里,是为了请教公一件事。”
公子襄一笑:“请说。”
江伤阳抢得说话的先机、一时变成了许多群豪的首脑,他嘿嘿笑了两声,便道:“请教的事儿么?这我在公子府前大门口,己说追了,却给公子身边的仲孙见报不接见,而今这话么,还是问他最好。”
仲孙湫在旁微笑,公了襄返过头去,仲孙湫的神态立时显得甚是恭敬,仍公子襄却对待朋友一般和善亲切地问道:“仲孙先生,是什么事呀?”
仲孙湫几句话就说明了:“江老爷子误以为我们已找到萧大侠了,而已把‘天下英雄令’及‘忘情天书’占为已有,所以我没让他进来烦扰公子。”
公子襄讶然道:“哦?有这等事?”转身向江伤阳抱拳揖道:“仲孙先生乃克尽职守,体念晚生,如有得罪十八爷处,则由晚生给江爷赔不是。”
公子襄如此谦冲,倒令群豪大是错愕,而江伤阳一时也无法借题发作。
“这种事情,已不止江爷你第一起,这几天来,不断有人为此事而来,晚生倒想向江爷请教一二,流言从何而来,如能赐告,晚生感激不尽。”
江伤阳一呆,道:“那公子是不承认有这一回事了?”
公子襄尚未答复,强厉庆即冷笑一声,却不说话。公子襄抱揖问:“前辈有话请说。”
甄厉庆听公子襄问话,心忖:果是初生之犊,当下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外面大雷大雨,公子这儿却连风都没有,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何况……不见得尽是空穴来风吧?”
辜幸村在这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