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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觉得她这样显得两人生分,听没意思的,于是说了她一句:“又犯傻,跟朕提什么谢不谢的。”说罢又有些犯愁:“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怎么还回不过神啊?朕跟你两个人不都好好的吗?”他现在有那么一点后悔一怒之下把所有的道士都处理了。这会儿连给她收收惊的人都没有。
曹洛莹觉得自己每天白日里也挺好的,除了一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对方氏咬牙切齿的,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每天晚上都梦到自己被凌迟女儿也会早死呢?听了皇上的话她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就是每天都会梦到那晚的情形。只是我和皇上都晕过去了,她们成功了。”
朱厚熜听罢之后心理有一点感动,觉得她会这个样子最主要的是因为自己遇害了。当下觉得自己对她的愧疚更深了。
曹洛莹不知道他的想法,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话帮着曹洛莹放松心情才又躺了下去。
朱厚熜扭头看看重新入眠的曹洛莹有些失笑,刚刚还在做噩梦,几句话的功夫就又睡着了,当真好哄。他却觉得自己心间好像沸腾了一口热泉,流不走散不去,就那样停在那里,烫的自己心都疼了。
亲了曹洛莹一下,将人抱的更紧,才慢慢的又入了梦乡。
虽然因为在西苑不用上早朝,但朱厚熜事情却一点没少,一大早起来陪着两个孩子用了膳就匆匆的赶去了豹房。
豹房是正德年间修建起来的,共有两百多个房间,他堂兄当年就有大半的时间在这里处理公务,因此所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内阁全都在这边值班,六部也在这里设的有值班室,所以虽然住在西苑,但他的朝堂的掌控却一点没少。
皇上最近因为把全北京城的道士们斩了,也不像往常一样兼职修道了,所有时间除了陪老婆孩子就耗在公务上了。
一时之间朝堂是所有人的皮都紧了不少,拉帮结派的、贪污受贿的、徇私枉法的迅速减少,整个大明都呈现出了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朱厚熜昨天想了一晚上,怎么能表达一下自己对曹洛莹的愧疚之情,想来想去决定封她当皇后。冲冲喜压压惊,也算是提了一下太子的地位。
因此一大清早赶到豹房就将和夏言宣了过来。立后这种大事自然是要过内阁的,夏言是首辅,这事一定要告知他一声,此外严嵩身为礼部尚书是这事的现管。朱厚熜将人招来将这事一讲,两人也算是心中有了算成。
端妃娘娘是当今太子的母亲,现在后位空了下来,立她也是合情合理。因此两人都没什么意见,这事很快就定下了。
曹洛莹做梦都没想到,就只是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她就被通知要准备准备选个吉日立她为后。
这可真是……太突然了。曹洛莹听罢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朱厚熜看她呆住了的样子,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大胆,还不谢恩。”
因为他突然放大了声音说这个,曹洛莹还真被他震住了,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拍了他一下:“皇上——”
朱厚熜捉住她停留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摇了摇头:“真是越发大胆了。”
曹洛莹那纯粹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一碰着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马上就要请罪,却被他拉进怀中坐在了他腿上。
曹洛莹放松了下来,他没生气就好。看他脸上带着笑意,知道他刚刚是在逗自己,于是就配合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都是皇上惯的。”
朱厚熜听后笑着拍了她一下:“这是还赖上朕了。”
“嗯。赖皇上一辈子。”曹洛莹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朱厚熜听后只觉得这些日子一直在自己胸口作祟的那股热气突然就变得熨帖无比,让他觉得通体舒畅。
当晚朱厚熜动作之间格外温柔,连吻都不像以前一样连吸带咬的显得十分急迫,而是轻轻柔柔的,手指翻动轻拢慢捻抹复挑,好像身下是个易碎品,曹洛莹觉得他所到之地痒痒的麻麻的,自己像是身处温水之中舒服的不想动。
完事之后,朱厚熜还在对她上下其手,曹洛莹失神的一动不动,只在他过分的时候哼哼两声,朱厚熜只觉得她乖得像个奶猫一样,格外招人疼。
第二日天亮了之后,曹洛莹腰酸的难受,朱厚熜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你接着睡,朕去照看两个孩子。只是一会儿让人将早膳送来,你多多少少用一些再接着睡。”
曹洛莹早在头沾上枕头的时候就又一次昏睡过去了。朱厚熜失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