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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面容极为妖异，她看向穆婴灵的目光中满是鄙夷。

穆婴灵那时仍旧是骄子，怎么会让人任意鄙夷，因此他与其争斗，可是那次后，穆婴灵却是败下阵来，并且败的很惨，不过那人却是没有将穆婴灵立即杀害，而是告知穆婴灵她可以帮助他提升修为，穆婴灵思虑后答应下来，并且果然修为一直在提升。

但是随着一天天的时间消弭后，穆婴灵也被之前带来的那个红衣之人洗脑，在他的脑海中只是充斥着两件事情，一件事就是他为何一直以来没有去过兑州，他明明也是兑州之主的子嗣，为何没有抉择兑州之主的机会，这为一之不公。

其二则是他的母亲在他年幼的时候被穆天子亲眼目睹下杀害，原本年幼的他不懂这些事情，只是当时责怪过穆天子，穆天子因此也解释过，当日确实是因为敌人极为强悍，为了保命只能够如此，可是在他幼小的心灵下确实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其三则是穆天子本意让他时而外出历练，为的就是让他早日修成正果，不过在红衣之人的灌输下，那一次次的试炼，其实就是对他的一次次杀戮，不过好在他的机智，他才可以存活至今。

知晓了这些后的穆婴灵极为沮丧，曾经更是一度萎靡，可是这一切仍旧是被红衣之人打破，红衣之人答应他可以去闯她九神殿试炼之地，此地极为隐秘，如果能够闯过哪里，那么无论是修为和境界都能够得到更大程度上的提升。

穆婴灵答应后，就开始闯界，可是随之世间的流逝，穆婴灵发现自从自己十余年前进入此地后，他就没有离开过，直到有一天他因为实力不济昏倒在地后，才得以解脱。

原本穆婴灵以为他已经故去，可是谁知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身旁再次站着那么红衣之人，并且她更是送于穆婴灵神龙木和一枚玉简，玉简内告知穆婴灵已经有实力可以回去，回去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一切。

因此穆婴灵回到兑州，将穆天子杀害后，开始报复兑州，报复兑州的一切，因为他对这里本就没有任何情感所言。

穆婴灵陡然间一阵颤栗，周身更是出现一身冷汗，他立即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夜幕的世间中，在这个世间内一切皆是虚无，无论他如何呐喊，如何咆哮，都没有任何人理会，有的仅是无尽回荡的声音。

穆婴灵感觉到了一股当年闯九神殿试炼之地的绝望神情，可是正在这时，他额首上的苍穹，出现一轮明月，月色洒下淡淡的余晖，照耀在穆婴灵身上，穆婴灵觉得自己很是舒服。

“你早已亡去，又因秘法不得进入轮回，而今的你不过是九神殿的一具傀儡，如果你答应我成为我的器魂，那么我答应你你可有朝一日再入轮回。”方枫的声音不知何时从何处传到了穆婴灵的耳畔。

穆婴灵难以置信的望着四周却是没有发现方枫的踪迹，接着就看到方枫的继续道：“是立即死去还是选择追随我后，一同前去九神殿，将九神殿欠你的全部还上，这有你选择！十息内给我答复。”

随着方枫的话语落下后，穆婴灵这才发觉为何自己回来后的性情会大变，为何自己总是喜欢在阴沉到不见任何日头的殿宇内。

九神殿，既帮助了他实现了他的梦想，可是同样的又毁了他，这一切不过是源于因果，如果没有往日里他的怨念存在，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追随还是死亡！”穆婴灵的脑海中再次响起方枫刚才的言辞，如果这时被方枫斩杀，那么他将没有步入轮回的机会，因此他犹豫了。

一息…

二息…

五息…

八息…

八息过后，穆婴灵的脑海中仍旧在思虑着当年发生的一幕幕，可是他心中却是下了定论，心中暗自对着自己道：“九神殿，我昔日受到过你的帮助，今日我做的已经还了，至于轮回，不去也罢，我穆婴灵行事，全凭自身！”

穆婴灵自言自语间，就看到原本就是死气极为浓郁的他，竟然毫不顾虑自身的伤势，将手伸在自己的胸膛之间，接着就看到穆婴灵鲜血淋淋的手中赫然出现一颗跳动的心脏，那是属于他的心脏，其实也不是，因为而今的一切都不再是属于他，他的肉身早已消弭，这不过是神龙木幻化而成。

“将此心炼为一滴血后，融入神龙木，接着把神龙木内的龙灵唤醒，即可打开大阵，将其内之人放出。”穆婴灵声音越发无力的说道，他的无力不光是因为他这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多的则是因为他心神内的震动。

至于为何他没有选择方枫，不为其它，因为他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