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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将她托上马背。
玉蝉伸手想抓马缰,却被他早一步抓住,她对他大皱其眉,他则笑了笑。“这马我俩得合骑。”然后继续问他的副手,“伤了几个兄弟?”
“四个,好在均无大碍。”路延和回答,心里则惊讶地发现,向来对女人兴趣缺缺的少主,却对罗姑娘不一样,显得格外温柔,而罗姑娘似乎变乖巧了。
从他们彼此对视的眼神,和亲昵自然的肢体接触中,他绝对相信,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他们的关系有了很大改善。
这可能吗?他讶异地注视着玉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顽皮的小姑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征服了少主那颗孤傲而受伤的心?
“延和,愣着干么?走!”见他直愣愣地瞅着玉蝉,古淮南不高兴地吆喝,然后踏着马提子上马,坐在玉蝉身前。
“我要坐前面,让我控马!”玉蝉大声说。
“抓紧罗!”古淮南没理会她,一抖缰绳,马迈开了四蹄。
玉蝉对着他宽宽的后背皱眉,双手拒绝抱他,而是用双腿稳住自己。
古淮南却抓起她的手,环扣在自己的腰上,低声命令道:“抓好!”
紧跟在他后面上马的路延和看到这一幕,咧开大嘴笑了。
没错,少主真的对罗姑娘很不一样,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好事。
他乐观其成,因为他敬重他的主人,也喜欢玉蝉,虽然那姑娘年纪小了点,人也莽撞了些,但她的聪明与勇敢,纯洁与率真,正好可以给少主的生活加点色彩。
见少主回事离去,他也赶紧催马,和其他两个男人紧紧跟上。
“你该让我坐前面的!”玉蝉因见古淮南不理她,心里有点生气,便想抽回自己的手,表示对他的抗议。
古淮南立刻压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吧,今夜风寒就算了。”
玉蝉微微一愣,她本以为自己的态度,一定会遭他责骂,或者听到诸如“不要吵”、“听话!”、“女人就该乖乖地服从男人!”……之类的训斥。
她过去遇到相同情况时,常常从男人口中得到这样的回应,就连疼爱她的父亲和世伯,也常常这样教训她,可现在,他只是轻声答她“以后吧……”
面对如此温柔平静的回答,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继续跟他争,似乎显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不争,又觉得有点窝囊。
瞪着他的背脊想了半天,加速的骏马让她最后选择了服从。
不久后,他们进入山谷,随着坐骑的不断加速,和山道的曲折起伏,风愈来愈大,“呼呼”地刮剌着脸面。
虽然没有下雪,但北风卷起积雪狂舞,整座大山都被笼罩在雪末形成的雾里,稍不留意,冰雪就会灌入眼鼻和脖子,冻得人透心凉。
她算是幸运的,因为古淮南魁梧的身形就像一堵墙,为她挡去了大部分风雪。
然而,即使有他的遮挡,她仍感到寒风剌目,她不由得想到,如果真让她坐在前面驾驭坐骑,她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张开眼睛看清楚前面的道路。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古淮南让她坐在他身后的原因,以及那句“今夜风寒就算了”的真正意义,他是想保护她。
从来没有在这样冷冽刺骨的寒风中骑过马,她忍不住缩着抱住他的腰,把脸藏在他的背上,双手插进他宽宽的腰带里,逃避寒气,追寻温暖。
这风实在太冷了,她不知道他怎么能顶得住。
在他背上悄悄转身,她看到紧随在他们身后的路延和其他男人,他们都把并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尽可能缩着脖子半伏在马背上,以降低风雪的破坏力。
“留神!”
就在她回头张望时,向前的古淮南忽然发出警告。
她倏地回过神来紧贴着他,发现他们已经走出山蛮,来到一片开阔的旷野。
结冰的河面在夜色中闪着银蓝色的光,呼啸的北风因失去山脉的阻挡,而变得更加凌厉相持久。
狂风呼啸,马蹄达达,玉蝉贴着他的背大声问:“我们去哪里?”
“白马镇龙泉庄!”他的声音像风一样冷。
她知道龙泉庄是大豪绅关家的庄园,却不知在何处,于是问:“还有多远?”
“不远了。”
古淮南的回答让她振作了精神,可没想到,这个“不远了”的庄园,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姗姗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当他们终于进入高灯明火的大院子时,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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