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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公堂上站姿潇洒地方大少爷。和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地伤者。还有公堂外人潮汹涌地围观百姓。陈大人觉得自己像吞了一只活苍蝇般难受。
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儿?陈大人哭丧着脸,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两位当事人他都认识。
方铮是新晋的忠勇伯,五品散骑常侍,陈大人勉强算是朝中高官一类的,每天都得上朝,自然见识过方大少爷早朝迟到的风采。甚至就在昨天,他还跟在一群朝中大员身后,朝方府送过礼。怎会不认识?
至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这位仁兄,陈大人就更熟悉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师潘元寿之子,潘陶。由于该仁兄经常混迹于金陵城北,调戏妇女,欺压商户,号令城北,莫敢不从。人送外号“潘半城”。
一个是官场新贵,一个是重臣之子,陈大人为难的左右望望,咂摸咂摸嘴,发现嘴里满是苦涩。两边谁也得罪不起啊,这可如何是好?
方铮盯着陈大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冷笑不已。
这位陈大人,大概就是那位收了钱不办事的主儿了吧。记得小五跟他提起过,方铮被吴公子从琼花楼推下后昏迷不醒,方老爷去告状,还送上了不少银子,膝盖都跪肿了,结果这位陈大人收了银子,却拖着不办事。
以前的方家朝中无人,当官的说欺负便欺负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少爷我现在当了官,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
陈大人看看方铮,又看了看潘陶,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咳了两声,结结巴巴道:“咳咳……今日本官身体……呃,身体不适,要不,咱们改日……”
方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陈大人,这可不行,您都坐在堂上了,总得将这案子办了吧?”
方铮只是个五品官儿,陈大人比他大了整整一级,按说方铮在他面前得执下官之礼。可官场上不是单纯的比官大官小,众所周知,金陵府尹这位置是个到处受气的尴尬角色,说得好听是维持京城治安,可满京城到处都是朝廷重臣,王侯勋贵,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儿能管得了谁?
方铮就不同了,虽说他目前只是个五品官员,领的还是个虚衔,可人家是天子近臣呀,鸡毛蒜皮的小事轻易便能上达天听,万一他不爽,随便在皇上面前咬咬耳朵,他陈大人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所以尽管方铮跟他说话时语气毫不客气,陈大人却是觉得理所当然,丝毫不以为忤。
见方铮识破了他的缓兵之计,陈大人心中哀叹一声,判案之事,总得有输有赢,而他不论判谁输谁赢,势必会得罪另一方。今日之局,怕是不能善了。
再次咳嗽了一声,陈大人故作威严道:“你们二位,谁是原告?”
潘陶这会儿已醒过来了,闻言顾不得满身伤痛,挣扎着举起手。
方铮和潘陶二人异口同声道:“我!”
陈大人一楞,还未出声,方铮已阴森森的瞪着潘陶道:“你确定你是原告?”
潘陶下意识的一缩脖子,身上的伤又开始剧痛起来。
见潘陶缩了回去,方铮满意的点点头:“陈大人,原告是我,这小子是被告。”
陈大人道:“所告何事?”
方铮做“怒发冲冠”状:“陈大人,我一告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其中一个还是我的老婆,二告这小子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连一旁站着的凤姐和嫣然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方铮。
“啊?”堂上的陈大人,堂下站着的众衙役,以及堂外围观的百姓同时呆住了。
“你……你放屁!”事关性命,潘陶顾不得害怕了,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呀。方铮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若再不出声辩解,万一坐实了这罪名,谁知道他这条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陈大人从惊呆状态中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冷汗。这事儿可闹大了呀,调戏妇女倒还好说,谋反是怎么回事?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潘陶这种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会有胆子谋反。
“咳咳,方大人,本官提醒你,凡事得拿出证据来,不然你这可算是诬告哦。”陈大人语气有些急了,他的治下竟然出了谋反的案子,此事若被皇上知道了,脑袋保不保得住难说,乌纱帽是铁定要丢了的。
方铮从容不迫道:“我当然有证据。”
接着他笑眯眯的望着潘陶:“你刚才在脂粉店里说什么来着?不会忘了吧?”
潘陶梗着脖子道:“我……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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