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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便不再理睬苏斯洛夫了(丘耶夫:《卡冈诺维奇、谢皮洛夫访谈录》)。苏斯洛夫还得罪了另一位书记——马林科夫。大概因为苏斯洛夫在立陶宛主持工作时,没搞掉马林科夫的对头、立陶宛书记斯涅奇库斯。苏斯洛夫离开立陶宛后,马林科夫又派了一个以安德罗波夫为首的代表团到立陶宛调查斯涅奇库斯,代表团仍未调查出斯涅奇库斯什么问题来,气得马林科夫直跺脚。
1948年8月日丹诺夫逝世后,苏斯洛夫主管全国意识形态工作。此后,哲学、社会科学、文学和艺术界中所发生的每件事都同苏斯洛夫有关。1949年全国展开反对世界主义运动,从戏剧评论开刀,后扩展到整个学术界和科学界,都是苏斯洛夫领导的。法捷耶夫等人不过是木偶,苏斯洛夫是幕后的牵线人。作家格罗斯曼因小说《生存与命运》受到残酷的迫害。1961年手稿被没收,格罗斯曼万般无奈,上书赫鲁晓夫,要求归还手稿。苏斯洛夫接见了他,谈了将近三个小时。苏斯洛夫夸奖格罗斯曼给中央第一书记写信的勇气,说党和国家对他写的小说《人民是不朽的》、《斯杰潘·科利丘金》和其他军事题材的小说和特写给予很高的评价。“至于《生存与命运》”,苏斯洛夫说,“我本人没读过,但我的两位顾问读了,他们都是文学的行家里手,我信任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得出同一结论——出版这部小说会给共产主义、苏维埃政权和苏联人民带来危害。”接着,苏斯洛夫问格罗斯曼靠什么生活,格罗斯曼回答靠翻译亚美尼亚作品为生。苏斯洛夫表示同情,并指示国家文艺出版社出版格罗斯曼五卷集,当然不收入《生存与命运》。格罗斯曼要求退还《生存与命运》的手稿,苏斯洛夫回答道:“不行,不能退还,我们给您出五卷集,可这部小说您连想都不用想。两三百年之后也许能出版。”格罗斯曼编好五卷集,但没人给他出版。苏斯洛夫为了宽慰他,开了空头支票。(利普金:《格罗斯曼的生活与命运》)这是苏斯洛夫惯用的手法。他接见格罗斯曼是执行赫鲁晓夫的指示,而对大批来信从不答复。
萨哈罗夫院士在《回忆》(《旗》)中谈到他同苏斯洛夫的一次会面。“1957年末,年轻的理论力学家巴伦博拉特找我求援,他父亲,著名的内分泌医生,被捕了。罪行是医生向病人讲过赫鲁晓夫和福尔采娃的绯闻,有人告发了。但告发的并不是病人,而是他的要好同事。我写信给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委派苏斯洛夫处理这件事。几天后,苏斯洛夫接见了我。我们对坐在一张小桌前。苏斯洛夫说认识我很高兴,‘您是为那个……叫什么来着?’‘巴伦博拉特医生,我坚信不应给予他刑事处分。他是个诚实的人,优秀的医生。’‘我看了他的材料’,苏斯洛夫说,‘他说了不允许说的话。他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在他家里搜查出三十万卢布(旧币),可他却在学生食堂吃通心粉。’我听出苏斯洛夫话里的弦外之音,但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堂堂大国首脑岂怕几句流言?巴伦博拉特医生在战争中表现得很好。他的几句话同他的战功相比算不了什么。苏斯洛夫总重复一句话:他说了不允许说的话。巴伦博拉特医生被判了两年徒刑,但一年后就释放了。”议论领导人的私生活就判处徒刑,看来可怕,但比起斯大林统治时期还是进步了。苏斯洛夫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竭力维护赫鲁晓夫的威望,然而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赫鲁晓夫越走越远,苏斯洛夫已经跟不上了。1962年,赫鲁晓夫突然任命伊利切夫为苏共中央意识形态委员会主席,大大削弱了苏斯洛夫的势力。苏斯洛夫为了阻止赫鲁晓夫的步伐,恢复自己的权势,导演了一出“练马场闹剧”。
蓝英年:“灰衣主教”苏斯洛夫(五)(2)
莫斯科革新派画家在练马场举行画展。参展的六十位画家都出自别柳京画室。别柳金在《赫鲁晓夫与练马场》中回忆道:“‘头头在哪儿,别柳京先生在哪儿?,赫鲁晓夫问道。柯西金、波利扬斯基、基里连科、苏斯洛夫、谢列平、伊利切夫和阿朱别伊的头都转向我。这句话结束了我们的‘地下’状态。我和我的学生们所做的一切成为公开的事实,为了确认这个事实,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过去沙皇的马厩前。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沿楼梯走上来,我们站在楼梯口。我们约三十人,年龄在二十五岁至三十五岁之间。很多人蓄浓须,留长发,脸色阴沉,一声不吭。赫鲁晓夫等领导人上来时,我们向他们鼓掌。‘谢谢’,赫鲁晓夫说‘,他们说’,他用手在背后挥了一下,‘你们这里的画很差劲。’我耸了耸肩膀,打开我们各各地(耶稣蒙难处)的大门,赫鲁晓夫停住了。耀眼的灯光照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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