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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的话,对留美归国的他应该是不成问题吧。”宋观浪说着,转向高若苹,“怎么?你反对阿涛教书吗?”他问。
“不是的。”高若苹摇头道:“既然答应给他一年的时间,他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有第二句话,但是他……阿涛他……”她说着又开始落泪,边用手帕不断擦拭着眼角。“阿涛做了什么惹你伤心的事吗?”宋观浪开口问。
经他这么一问,高若苹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只见她以手帕摀着脸,哭得说不出话来。
“你……”宋观浪又叹息,“先别哭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若苹擤了擤鼻子,做了几次深呼吸,止住眼泪。
“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宋大哥,阿涛他……他有了别的女人。”她话才说完,又泪如雨下。
这消息令宋观浪吃了一惊,情况和他所预期的完全不符。阿涛向来很有女人缘,这点他是知道的;打从国中、高中到出国留学,听说都有数不清的女孩子积极追求他,典型的命犯桃花。
但阿涛从来没表示过兴趣不是吗?他不管何时都非常专注于课业与学术研究,对于众多女子的追逐只觉得不堪其扰并且抱怨连连,经常皱着眉对他诉苦。
据他所知,阿涛几乎不曾在女孩子身上不过工夫,会和高若苹交住进而订下婚事也全是听任父亲的安排;忽然听说他在一所女子学校教书,而且还拋下自己的未婚妻交了女朋友,实在教他诧异。
“会不会是弄错了?”仔细想过之后,宋观浪还是只能这么问。
“不会错的。”高若苹哽咽道:“征信社的报告写得一清二楚,对象就是学校里的学生,听说还闹得全校皆知呢,老帅居然和学生传出恋惰,这……这太可怕了,真是不要脸!”
“别哭,你先别哭嘛。”
“我该怎么办?”高若苹照哭不误,“如果阿涛为了那个女学生要和我解除婚约,我该怎么办?早点结婚就好了,真不该答应给他一年自由的,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
她终于摀着脸大哭,令宋观浪有些手足无措。
“这件事你对其他人提起过吗?像是我父亲,或是你父亲。”他开口问,希望能多少转移她的注意力。
高若苹摇摇头:“告诉宋伯伯或我父亲一定会引发轩然大波,所以我看了征信社的报告就直接到这里来了,你会帮我吧?宋大哥,帮我想想怎么做才能让阿涛回到我身边。”
“虽然有征信社的报告,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有待商榷,你先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幸亏我找了征信祉。否则他们这么发展下去,等我发觉到不对劲时,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宋观浪静了静,问道: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不管你怎么做,总之就是要让阿涛回到我身边。”她说着又掩面大哭起来。
让阿涛回到她身边;这种牵涉私人感情的事他该插手吗?
夜已深了。宋观浪犹留在办公室里,桌灯微弱地亮着,点燃的香烟没放进过嘴里,就这么拿在手中任它们烧,看着白色烟雾缓缓上升,直到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在得知阿涛将和高若苹订婚时所留下的伤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就在胸口上。
宋家和高家算老交情了,双方家长既是旧识、又是商场上的搭档,他们兄弟俩和高家独生女高若苹虽还称不上青梅竹马,状况也相去不远;就因为如此,宋高两家会进展用联姻关系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但他没有想到两家联姻的事敲定了,新郎却不是身为长子的他,而是弟弟阿涛。
他很疼爱阿涛,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他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即使是长大成人了也没有改变,所以,他并不介意弟弟早他一步成家,甚至可以收起对高若苹怀有的些许情愫,微笑着向他们道贺;唯一令他至今犹无法释怀的是父亲的心态。
即使再怎么努力,在父亲心目中,他始终无法和阿涛相提并论。
他的母亲是典型政策婚姻下的牺牲者,虽然温柔婉约、以夫为天,却是打从进了宋家门就不曾得到丈夫的心;母亲一怀了他,父亲就娶进了小妾,也就是阿涛的母亲。
和母亲不同,父亲是因为喜欢才迎娶她进门的,对她的态度和对母亲有天壤之别;一冷一热之间,有若天堂地狱,据说母亲正为生他而受苦时,父亲犹毫不在意的带着小妈在欧洲快活。
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结束了短暂又苦难的人生,年仅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