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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住,其中一人喝道:
“好小子,有点子功夫就敢四处撒野?”这人边骂边来扭她胳膊。
郁竹急忙跃起,一掌挥出。
几个人战成一团。
郁竹越打越心惊。这些人看似平平常常,武功却着实了得,自己被他们围在中间,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擒住。
不远处,那个一脚踢向郁竹的年轻人安静地站在主人身后。他的主人,是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他瞪眼瞧了圈内左右腾挪的郁竹半晌,忽然沉声喝道:
“统统给我住手!不要打了!”
郁竹恰好一掌递出,对面那汉子却不再应战,身形一闪,跳出了战圈。其余人亦是如此。眨眼之间,围在她身边的人已走得一个不剩。
情势陡变,郁竹却也不及细想;她立在原地细细喘息,胸中一颗心咚咚地几乎要跳出来。好容易定住了心神,她又见一人负着双手,慢慢踱过来。那人年纪甚轻,身穿红彩织金锦衣,腰配麟纹白玉,头戴青金漆纱冠,二指宽的锦带自冠而下,在颌下收紧挽结。正午的阳光下,这人一身装束华彩烁烁,煞是引人瞩目。
四目相对,那人朝她扯了扯纤薄的唇角,也不作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却在她脸上滴溜溜地转。
郁竹深吸一口气,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这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
英俊少年挑起一道眉毛,瞧瞧她,又仰起脸瞧瞧半空中的那两扇大张的窗户,神色颇为古怪。
“赵――公子,你究竟在做什么?”过得一刻,少年发了话。
这少年便是四皇子晏之原了。
郁竹正想着如何回话,忽见不远处围观的人群里,一年轻汉子正伸着脖子、张着嘴巴往这边瞧得起劲。打量那装束,分明就是那丰乐楼里劫财之人。
她不再理会晏之原,身子一扭,便朝那边的人群而去。
那汉子反应倒快,见郁竹发觉了他,脖子一缩,转身就跑。
郁竹紧追不舍。
人群顿时一阵骚乱。
郁竹身形灵动,不过几十步便追到了那汉子的后面。她伸手疾抓过去,不过才到半路时,那手便轻轻一翻,猛地拍向汉子身边之人的肩膀。
“喂!”
那人遽然回头,年轻、尚存稚气的脸上,大大的眼珠咕噜噜地转。
他便是在丰乐楼门口捡拾银袋、负责接应同伴之人了。
这两人方才在丰乐搂劫了郁竹银袋,在门外会齐才要离开,忽见郁竹与人斗得精彩热闹,就混在人群里闲闲观看,不料给郁竹发觉。
“东西还我!”郁竹轻叱。
那人蓦地转身,左手伸出,似要交出手中之物,可在顷刻之间,将头一低,猛地撞向郁竹胸口。
郁竹大惊,急忙侧身躲开,那人已擦身而过,眨眼之间,已逃出五尺之外。他还忙里偷闲,边跑边回头眺望。
可惜,他只顾计较郁竹是否追来,却忘了防备另一个人。
“抓住他。”
晏之原淡淡声音刚落,得了主人命令的众侍卫就一拥而上,轻轻易易地就将贼摁倒在地上。那贼双手前仆,左手中的银袋仍是紧紧攥着。他吃了满嘴的泥,好容易将脑袋仰起来,眼中所见的却是一双干净漂亮的鹿皮绣金靴;脑袋再仰起些,又见到一个斯文俊秀的少年正俯身看他。
少年眼珠黝黑,唇角一展,冲他一笑。
那贼没来由地哆嗦了下。
接着,他就如杀猪般嚎叫起来,叫得整条大街之人都悚然而惊。
那双做工精致的绣金靴已重重地踏在他手腕之上,还狠狠地朝左右两边各碾了几下。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手骨的“啪啪”断裂声,痛彻心扉之余,连银袋掉出手掌也顾不得了。
晏之原俯身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银袋,又瞧了瞧,转身朝正走过来的郁竹略晃了晃,嘴角抽动,道:“这是你的么?”
郁竹走过去,点点头。
银袋“笃”地落入她的手掌。
“谢谢。”
除此之外,她眼帘低垂,不发一言。
东越金吾将军赵家的大小姐,女扮男装,私自出游,混迹于市井酒楼,跳窗,打架,偏偏运气不好,又给眼前之人撞见――这个晏之原,分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此刻,缄默不言为上。
“哧――”
传入她耳朵的,是在晏之原喉中滚动的笑声。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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