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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铁河笑了笑。
“佟总,再打来,我要怎么应付?”Grace看出端倪。
“她不会再打电话来了。你去工作吧。”佟铁河说。
Grace答应着,很快出去了。
佟铁河端着咖啡,高背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他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机,开机。
他慢慢的品着咖啡。
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电话就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嘴角一沉,接起来。
“洛尔。”语气平静无波,不管对方叽里呱啦些什么,他慢慢的说,“见个面吧,我有话和你说。地方你选……好,晚上七点,我在西村等你。”他阖上电话。
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喝掉,他望着窗外。今天仍是扬沙的天气。他的心情却好很多,如果没有滕洛尔这个斜刺里杀出来的家伙打扰他。他按了一下桌上的通话器,交代Grace:“Grace,给我在西村订位子,七点整的。”
滕洛尔。
他细细的琢磨着。
邓力昭揶揄他的时候,他没太当回事;景自飒警告他的时候,他觉得问题也不大;可这回,追魂夺命call追到公司来了,他就不能不当回事了。
他清了清喉咙,伸手在口袋里一摸,摸出一个很小的绿色盒子。是一盒喉糖。
自端今天有课在昌平,要提早出门;他下楼吃饭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他坐下,习惯性的先去摸那叠报纸,就看到了这盒喉糖。
陈阿姨给他盛粥,笑眯眯的,说:“阿端嘱咐说让你记得吃。”
他撇撇嘴,“哄小孩儿呢。”
一个大男人,口袋里装盒糖,时不时拿出来吃一颗……这像什么样子!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四)
晚上七点整,西村。
佟铁河不喜欢日餐,但是滕洛尔既然提出来在西村见面,他也没有反对。坐在西村文雅舒适的环境里,他又拿了一颗喉糖出来吃。
滕洛尔迟到了。
佟铁河只是看了一下表。倒也不生气。在适度的范围内,他愿意纵容女人。
就滕洛尔七点一刻才来的。
佟铁河看到滕洛尔的装扮,微微皱了下眉。
天气还冷着,她已经热裤上身,两条长腿俏生生的亮着,脚上一双沙色的雪地靴——佟铁河看着,心想,阿端也喜欢这笨笨的靴子……她穿起来,没有阿端穿着好看——上身是件短袖T…shirt,肩膀处还裸露了大片的肌肤;偏偏又穿了件绵羊皮背心……这装束,符合她的性子,只是和西村这环境够格格不入的。
堙佟铁河的目光扫到滕洛尔脸上。这个女孩子,漂亮是极漂亮的。眉眼鼻唇,精雕细琢,嵌在一张巴掌大小的圆脸上,很有些孩子气,但眼神极具野性,瞧着,就像是一头母豹——这个形容用在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不知道是褒是贬,不过,佟铁河一时也寻不出更合适的形容来。
“佟哥哥。”滕洛尔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抱歉,塞车。”表情是那么的无辜,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佟铁河点头,“没关系。”他想起Grace的形容,还是很准确的。滕洛尔的母亲,他没记错的话,正是福建人。所以她虽然自小是在外国的,这中文还是带了口音。
滕洛尔说着就要过来坐他身边。
佟铁河不待她近身,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坐那里。”
滕洛尔嘴角一翘,眉眼一弯,乖乖的坐过去。
“佟哥哥终于肯见我了。”她一落座,便拿出烟来,就要点上。十指尖尖,涂了黑色的蔻丹。看上去有种妖冶的美。佟铁河瞧在眼里,只觉得她还真是像极了一个人——董家的芳菲,在他面前,也时常是这么个神态——滕洛尔看到他的神色,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手指一收,一根细细的烟就那么在手里折断了。
佟铁河笑了笑。
到底还是个孩子。
滕洛尔应该是和他的表妹琬琬同年。
“我不是不肯见你。问题是,怎么见你。”佟铁河招手叫侍应生,“先吃点儿东西吧。”
“怎么见?当酒吧女可以见,当女朋友可以见,当董家的野种就不可以见,是嘛?”滕洛尔讥诮的说。
佟铁河早对她喜怒无常、口无遮拦的性子有所了解。见侍应生走近,佟铁河对着洛尔示意点餐,洛尔不理。他于是随意点了几份生鱼片和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