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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看着那一众被沈方良点了穴道一动不动都在“扮演”蜡像的宦官和侍卫,聂长歌叹了口气,绕过这些蜡像近了里殿,方才沈方良和李承宇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没急着动手,或者说他本来也就没怎么想动手。
聂长歌扫了眼李承宇手里的书卷,道:“你的看家绝学就这么送给承宇,不怕泄露出去?”
沈方良挑眉道:“不怕,前面的心法我没有教承宇背口诀,而是用内力直接引导,后面那书卷的心法是和我交给承宇心法相连接,换句话说就是没头没尾,旁人要是轻易去练,也只会是走火入魔而已,我给承宇的也不是全部,但足够他固本培元,把身体养好了。”
聂长歌静默了下,又问道:“你……和峨眉派是什么关系?你是峨眉派的后人?”
这话问得突兀,但是沈方良想起自己是学了峨眉的内功心法和剑法,虽然是辅修但多少也算是半个传人,他不屑于掩饰自己,索性道:“算是吧。”
算是吧是算是还是算不是呢?聂长歌挑眉。
沈方良已经有了几分不耐,尤其他已经感觉到聂长歌身后已经有大队来追捕他的人马快赶到了,就更加不耐了,道:“你不拦我吗?不拦我我走了。”言毕看都不看聂长歌一眼,飞身离去。
聂长歌挑了挑眉,看着消失在宫殿房顶上的沈方良,没动弹,扫了眼在床榻上昏睡的李承宇,恩,那么疼自己儿子的杨秀业,回头就和他会说,自己是为了守着他儿子才没去追人的,杨秀业也没话说了吧。
沈方良一飞身上了太极宫的屋顶,迎面便是一人——卓逸风,看着这位在青田镇就打过交道的卓押司,沈方良笑得很灿烂,灿烂得有了点狰狞,道:“你要拦我?你拦得住我吗?”
卓逸风苦笑道:“拦不住,可是职责所在,拦不住也要拦。”
沈方良上下打量了下卓逸风,看在这货帮着他搞定了阿傻的户籍“身份证”的份上儿,他收剑回鞘,然后抬手就是一拳,披面就想着卓逸风眼眶去了,卓逸风吓了一跳,迅速闪身躲避,然后眼眶这拳还没躲开,胸口就是一阵剧痛,“砰”的一声,卓逸风就被这一拳给揍飞出去了。
沈方良这一拳暗中用了巧劲儿,卓逸风一拳被揍飞出去,正想运起内力来稳住自己,却发现真气郁结凝固不动,这下可把他吓得半死,要知道他和沈方良交手的地方可是太极宫的一处塔楼的屋顶,这个高度不用轻功缓冲的摔下去,少说都要断几根骨头的。
就在卓逸风心惊胆跳的向下摔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抓着他手腕把他像挂腊肠那样挂在了塔楼的栏杆上,卓逸风一抬头,看见沈方良正歪着头,拍了拍自己抓着塔楼栏杆的手,道:“抓得住吗?”
卓逸风傻傻的点头道:“抓得住。”他是习武之人,这点儿腕力还是有的。
沈方良笑得灿烂,慢慢的贴近卓逸风,两人近得呼吸可闻,让卓逸风的脸不自禁的开始泛红,沈方良笑着道:“算你幸运,我最近决定不做人渣了。”
说完这句话,沈方良轻身拔空而起,化作一抹飘渺青虹划过宫殿的琉璃顶,向远处飘去。
沈方良刚飘出太极宫,就看到萧玉成带着一众人挡在前面,沈方良挑了挑眉,萧玉成见沈方良挑眉,笑得有点儿尴尬,其实萧玉成也知道这事儿沈方良冤得慌,所以他也有点心虚,道:“那个……职责……”后面“所在”两个字还没出口,结果迎面就是沈方良的拳头,逼得萧玉成飞速后退闪躲。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萧玉成摸着自己有些青紫的眼眶,看着一众东倒西歪自己带来的部下,心中忍不住埋怨道:这个沈方良,打人就罢了,干嘛专挑脸打啊!这要多少天都不能出门见人了啊!
用轻功飞身离开长安城,然后一吹马哨召唤出乌夜啼,飞身上马,沈方良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长安。
飞奔而来一天一夜,以乌夜啼的脚力,算是已经离开长安很远了,已经进入河南道了,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沈方良才停下里,那处那块召唤书仙的玉佩,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上面,然后大喊道:“书仙出来!!快滚出来!!”
沈方良叫了半天,一个身着长衫的熟悉身影才从道边的草丛中冒出来,嘟嘟囔囔的道:“行了行了,喊什么呀,催命似的。”
沈方良翻身下马,看着书仙,拔剑便砍,吓得书仙猛地跳起躲闪,喊道:“干嘛!?你疯了啊!?”
沈方良听到这话,怒气爆棚道:“疯你妹啊!就是你给我出的鬼主意!要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