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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眼皮抽搐背脊哆嗦地瞪着那头细软黑发在她臂上轻轻滑动。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连血渍都给他舔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傅允修的额头终于停靠在她的肩上。然后她听到他喃喃吐了三个字:“阿扎克……”
莫名地,由左臂遍尽全身的灼热突然像是哪里被刺了一个洞,热度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流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空虚以及先前目睹他泛白的指节时突兀的刺疼感,一阵一阵地,扎疼她的心。
那个午间,他一直没有从她肩上抬起头来。
她也一动不动地任他枕着。
第9章(1)
距阿扎克再一次蒸发,已过了十九天。
那男人也呆了十九天。
之前也知道他很容易就神游太虚,可那时他一般都是什么都不做地待着,一副“我知道我在发呆,我就高兴发呆”的架势,很少像眼下这样硬捧了本杂志却半天都不翻一页。
楼岚瞟一眼背对她坐在沙发上的“傅允修石像”,轻手轻脚地绕到玄关。
“你去哪里?”突兀的一声问,惊得她手中的鞋子又掉到了地上。
要发呆就呆个彻底嘛……
她俯身套上鞋子,若无其事地说:“画纸用完了,我出去买几张。”偏头不看他的眼睛。
“我陪你去。”
果然!
“不、不用了啦,现在大白天的,你难得轮休还不如去看花草……”眼见傅允修又在找外套,楼岚一急,“真的不用了,你那个朋友不会再找上我的啦!”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哎,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允修的动作顿住了,原地站了半晌,他没什么表情地道:“……你说得也对,他不是那种性格。”说着当真又在沙发上坐下了。
虽然有些良心不安,楼岚在踏出屋子刹那还是不由松了口气。
“好累……”她筋疲力尽地抹了把脸。
小心翼翼地都快不像自己了,原本就连关系最恶劣时她都敢对他吼……
那天之后他们都没有提起阿扎克,傅允修看起来很正常,上班下班,每天一杯红酒混血灌她,只是发呆的次数多了点,对她管得严了点,如今不光晚上,连白天都要跟着她,而这一切都因了阿扎克……那家伙就这么重要吗?
吸血鬼的友情,在她看来真是越发难懂了。因为楼岚觉得,若换是她离开的话,傅允修大概会如释重负地喝上几桶血庆祝吧?
不过距那一天也不远了,照他的说法她的“药”十一天后就能停了。
前天,嗯,就是满月次日,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傅修的怀里时真不是普通的惊吓。虽然之前的满月房间里也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痕迹,但既然那男人说这是半人半妖体质偶尔会造成的现象,楼岚也就不问了。
因为,她相信他——
她真的信任他,就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天她愣是继续装睡让一脸疲惫的傅允修比她先起,自己则闭着眼睛听他整理现场。
啊啊,这令人发毛的信任感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至于那什么决斗,想起来就觉得虚无缥缈……楼岚想她一辈子都不能理解吸血鬼的思维。
因为她傅允修变弱了?
阿扎克看不下去所以要在他彻底变废物之前一决高下?
开什么国际玩笑。
若真的必须如此的话,她会建议傅允修在决斗之前想法先弄死阿扎克,不管用什么卑鄙法子都行!
没办法,阿扎克在她眼中纯粹是个死活不相干的外人,而傅允修……勉强算是熟人吧。
但楼岚知道这不是问题所在。
不管结果会如何,被朋友背叛的事实还是在那,就算胜了那男人仍会继续发呆下去。
说来说去还是在阿扎克。
收回杂乱的思绪,楼岚叹了口气,双手揣兜沿着斜坡走下。
她出来压根就不是买画纸,同居人都那副死样子了,谁还有心情画画呀?她出来,是瞧阿扎克会不会找上她。
空气中已有了初冬的气息,正午的阳光还是那么温暖,小区里的住户大多在休息,静悄悄的。
她的身体真是愈来愈好了,照理该持续个十几二十天的感冒和手臂上的抓伤没几天就清洁溜溜。傅允修的血再喝下去,她真的会成为一个吸血鬼吧?
楼岚漫无边际地想着,突然听到头上一阵扑棱声。她直觉抬头,刚来得及瞥见巷道路灯上一掠而过的黑影。蝙蝠?这大白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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