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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的人,长亭媳妇得偿命,我们候府也要跟着受牵连……”
九雅一脸悲凄,坐在老夫人床前亦抹着眼泪道:“奶奶,昨日杨氏犯了事,一状告到宫里,孙媳本准备为了候府不被牵连,就把那毒酒喝了了事。谁知道二嫂却要出这等事,本来是该我死的人,居然变成了杨氏,二嫂又被关,孙媳心里好悲痛啊。”
正在拭眼泪的老夫人一怔,想了一想才想明白,敢情这孙媳是在暗骂昨天府里的人都见死不救甚至还派人去瞧热闹的事。当下心里也觉羞愧,想说点什么,九雅又甩着鼻涕道:“早知道我是这么个会牵累候府的人,奶奶当被为什么要奉了太子的命到我们候府去提亲?若是不奉命提亲,孙媳也不会在这里,一再被人陷害事小,如今被人陷害不成,出了这等大事,奶奶,要不要孙媳代二嫂去坐牢里头啊?”
老夫人越听越不对劲,这话里头夹枪带棍的,不好听得很。这丫头一大早来哪里是来请安,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说白了就是在借机发挥,假慈悲。
陈妈见老夫人脸色难看,方道:“三奶奶,这等事也不是老夫人说了算,一大早候爷就进了宫,说是去质问贵妃娘娘赐酒之事,萧姨娘拉都拉不住,老夫人也劝不了,老夫人现在心里乱得很,三奶奶就别来添堵了。”
九雅抹着眼泪,“陈妈,我这是为府里头的人担心呢,哪里是添乱?昨晚那众目睽睽之下,二嫂将杨氏失手杀死,我的意思是,不若也把这桩事都推我头上,让合府的人都改口,二嫂那一推,其实我干的,让我背了这个黑锅,代她去坐牢。这是一片好心来的,怎么会让人添堵?”
眼看老夫人气得直喘,一直在旁边默然不语的大夫人忽然扯了九雅出来。九雅还待装腔作势一番,大夫人却径直把她拉到一个僻静处,低声道:“别再说了,说了老夫人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九雅一愣,这才认真打量起大夫人,她一件素白棉袍,脸上云淡风轻,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痕迹,却依然不减她素静高淡的风韵。看她似是明白人,九雅这才收了假惺惺的眼泪,不好意思道;“大伯母拉侄媳出来有什么事?”
大夫人看着她,似乎在思索该怎么样措词。良久,才淡淡道:“昨儿我去了老三那边,看到轩儿生病的症状很是古怪,听说他的病是你给治好的,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患的什么病?或是中的毒?”
九雅不知她突然问起此事何意,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位大夫人自然而然就生出一种亲近之意,仿佛她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玉,人已通透,根本不担心她会被那烦尘俗事所沾污。
她想了想,道:“轩哥儿身上的是一种先天性疾病,这也算是一种缺陷,叫蚕豆病。只要不接近蚕豆或蚕豆花粉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旦接触,若看不准病因,延误了病情,那势必无救。”
“蚕豆病?”大夫人有些怔然,半晌才牢牢盯着她问道:“这种病有遗传性吗?”
九雅笑了,“自然有的,一般都是家族性的,以男性居多。最易引发的就是五六岁以下的小男孩,昨天轩哥儿若不是遇上我,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了,真的很危险。”
大夫人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就在九雅想找了话来说的时候,她忽然说道:“这次长亭媳妇下了牢,以萧氏的能耐,想必会将她保出来,但是此事势必要得到你的证词。这是一个机会,不可轻易放过,一定要从萧氏手中夺一点权过来,不然,这府里头,你绝难立足。”
她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了,虽然脚步平稳,但九雅只觉她其实有些轻飘,就像随时快要倒下一般。
这大夫人,还真是候府里的一个异态。但是,她总不会无故问轩哥儿蚕豆病的事,难道她有什么隐衷?回头得让人查查。
九雅一个人享受了候府大餐后,回到淳华院,傅誉还没起床。她处理了一些琐事,又给昨天被打的熊妈妈几个发了擦涂的伤药,才回到内屋里坐下。想了想,正准备去轩哥儿那边问问昨天那个捂他鼻子的究竟是谁时,不想腰部却叫一双大手给圈住了。
“娘子,你的真的好厉害,居然把事闹到这一份上,是怎么做到的?”傅誉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九雅顺势靠到他身上,不答反问,“昨日相公进宫有没有被人怎么样?”
傅誉笑嘻嘻地将她放到怀里,“如果有被人怎么样,还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娘子说话么?”
九雅勾住他脖子,仰着小脸,目光盈盈,“昨天我担心死了,幸好你没事。”
“傻瓜,我说没事就自然会没事,担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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