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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人还在月子里,每日就抱着那死孩子哭,孩子埋下了,她在雷雨交加的夜里都会不顾一切趴在坟头哭得撕心裂肺,甘肠寸断,她可有说过一句心软的话?
见她本是缓和下来的表情又重新变得冷硬,三老爷边扶老夫人边对九雅喝道:“老夫人也一大把年纪了,你就不能在旁边说点好听的话?”
三夫人这些日子来也隐约听到老夫人和萧氏当年如何残害眼前这位嫂子还有傅誉的事,心里早就觉得老夫人和萧氏好可怕。如今萧氏已惨死,老夫人却假惺惺洒着几滴鳄鱼泪说要赎罪,分明是在欺负人,她也非常赞同九雅给兰郡主的强心丸,暗自拉了拉三老爷,叫他别多事。三老爷不理,坚决要把他老娘拉起来。老夫人却打定主意兰郡主是个软柿子,只要她跪下去,她肯定会松口,偏就是让三老爷拉不起来,几个人一团乱。
九雅却是轻蔑一笑,望向傅誉,“我这个人记恨得很,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若是老夫人真是悔意,后来就应该对相公和我好一些,结果她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作难,哪里看到半点悔意?不原谅,这种心硬如铁的老顽固绝不原谅。”
傅誉亦是一脸冷笑,“有人爱跪就让她跪去,我和娘亲十多年没见,可没功夫理会。”
他和九雅一左一右扶住兰郡主,走出了那个令人生厌的地方。傅秋礼想去哄拓跋兰,又知道她在气头上难得哄,回头想扶他可怜的老娘,却又害怕这一扶拓跋兰更不会原谅他。他左右为难,最后只好叹着气对傅璟雯道:“你们回荣福堂,好好照顾奶奶吧。”
已经认定死了十几年的兰郡主死而复生,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京城上空流传。九雅不知道皇宫那边会有什么反应,但是此时的傅誉却是感觉这是有生以来他过得最最幸福的日子。
拓跋兰恢复记忆,有了亲生儿子,自是不愿再跟乌托回塔克。赫雷王一再快信来催,她便让乌托捎一封她已找回自己亲人的信,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怨气,恨他不该霸道的封住她的记忆,让她这么多年都不能回来,看她的儿子,看她的老父亲。也有淡淡感激,毕竟这么多年来赫雷王对她极好,没有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是毕竟不是她想要,所以谈不上多大情份。
乌托却是极为依赖拓跋兰,这个养育了他十八的母亲,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当他知道拓跋兰的遭遇后,便也不强求她跟他回塔克,只说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他的母后,将来她老了,他还是要孝敬她。而且回去后会劝他父王,不会让他做极端的事。
乌托带着雨蝶回了塔克。
此时九雅又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再让她长途跋涉已很不方便,傅誉只好安排九雅在京城生产了之后再回鲁西。当然,他还给他外祖报了这一好消息,此时息王与吴越的争战已结束三个月,息王正是休生养息的时候,接到此消息,老人家差点要撇下一切飞驰过来。
拓跋兰随着傅誉小两口住在淳华院,一家三口,竟是其乐融融。傅秋礼每日过来,却没有人理他,除了下人,都当他是透明人。他明明应该感觉没趣才对,他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只坐在一个角落看他们娘三个说笑也觉得生活充满阳光。
而在这期间,京城的局势却是暗潮汹涌。太子党的人极力弹赅齐王的尚武馆人数已到了两万人数,相当于一个精锐军队。在大夏,私养幼军绝对是犯死罪,太子党拿出的证据又相当确凿,洪武帝大怒,当初他让齐王设尚武馆,并不是让他私养军队,现在敢在京城内壮大,其心可诛。
洪武帝当即革了他三军统帅之职,并且限令一月之内将幼军解散。
齐王革职,表面上好像每日都赋闲在家,然而他却能让太子府也变得危机连连。先是西山有工人暴动,原来是两座铁矿无故倒塌压死了很多人,而矿主所出的抚恤赔偿金他们只得三成,另外七成居然都进了贪官的腰包。这么大的事,有人往朝廷一报,洪武帝立即下令彻查,结果却出人意料,那矿主是太子,矿场出事,他反而以另类的方式骗取抚恤金,简直惨无人道。
而且那两座铁矿所产之铁,都不知运往了何处?洪武帝下令顺藤摸瓜下去,牵出来的藤,一根比一根粗大,最后证据直指太子府。分明是太子府有私造兵器之嫌!
这还在其次,最重磅的,有人截获了一封密信,是塔克族写给太子的,大意是说既然太子忍受不了皇上偏袒齐王的事要尽早逼宫夺位,就把日子尽快定下来,到时候,塔克一定派兵在外围支援。再加上哈图有明丽公主联络的势力,定然能叫京城里的羽林军和北衙禁军无力应对内宫大变。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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