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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道了谢。出了医院,先给苏然打了电话,苏然果然没睡着,田箩把情况细细地说了,苏然问了些专业术语,田箩也答不全,苏然照着情况判断,估摸着这太子好一阵子得受罪,但既然没了大碍,也就是些皮肉康复的事,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才挂的电话。
再打给莫小白,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起。莫小白倒答得干脆:“箩箩,在哪个医院,我接你。”
田箩报了地址,莫小白来得很快,见着她,一脸的心疼:“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应该让我送你。下次别这样了,留了条子就跑,打你电话又不通,存心吓唬人呢你。”
重症观察室里,确实是没有信号的。田箩想起里头那堆山一样多,却也一样冰凉的仪器:“莫小白,你住院那会,会不会觉得病房好大好空,自己好孤单?”
莫小白原本开着车,抽着空的跟田箩说话。听得这话,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箩箩,休息一下吧。你累了。”
田箩顺从的点头,觉得被莫小白握着,心里的不安和焦虑,就仿佛离开了一般。闭上眼,喃喃地:“莫小白,他们,差点不让我见他。他身边的人,都好冷,不会像你这样的暖。”
莫小白扯着嘴角,笑着,没有回答。
第二天,田箩刚上班,就接到了林秘书的电话,说是让她无论如何到医院来一趟,田箩深怕尤殿的伤势会有变化,急急忙忙请了假的往医院里赶,到了才知道,那太子恢复了意识,开始发少爷脾气,不让碰,把特护都赶了出来。林秘书轮着给换了五个特护,都不成,实在没法,最后只好逼着给田箩打电话试试。
田箩自己心里也没底,估摸着尤殿应该是痛得难受,又说不出,脾气自然不会好。进了加护病房,尤殿正闭着眼,躺得直直的,嘴唇苍白,脸上像是瘦了一圈,原本白瓷似的脸蛋,因为擦伤,又皱着眉头,看着就让人心疼。
田箩轻轻的,伸手摸尤殿脸上开始有些结痂的小伤口:“疼么?”
尤殿原本很抗拒,听到她的声音,腾地睁开了眼,皱着的眉头松了松,看了她好一会,又把脸别开了,依然是不理会。
对于她的碰触,倒是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反感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连点滴都是无声的往下落,窗帘拉上了,外头的光透不进来。田箩觉得眼睛很酸,尤殿,从来那样的不可一世,得要多少的勇气和坚强,才能自己呆在这样冰冷的黑暗里,面对着这样多冰冷的人。
“为什么不让护士为你换药?”她靠近了他一些,低下头认真地看他脸上的伤。
尤殿就像个赌气的孩子,鼓了鼓腮帮, 把眼又闭上了。
田箩就笑了,心底里酸酸的,却仍是说:“尤殿,我以前跟你说过么?你长得真的很漂亮。从小,我就觉得,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的孩子。”她认真地看了伤口,都不是太深的伤,这才放大了胆子逗他:“这回好了,你老不换药,脸上留下了疤,以后可不那么受女生欢迎了。中戏的佳佳可也不一定喜欢你了。”
尤殿连眼都懒得睁开。
“你还不让特护帮忙,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么?脏坏了,可臭了。一点也不像公子哥了。连苏然都比你长得好。”
尤殿终于是忍不住了,咬紧了唇,撑大了眼瞪她。
“不愿意我拿苏然比较你?”田箩继续笑:“不然我让护士弄个镜子来给你照照?”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真的摸出了一面小小的化妆镜,举着在尤殿面前晃荡:“你自己看看呗,不骗你。连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就算我是佳佳,我也得变心。”
尤殿横了她一眼,当真认真的盯着小镜子看。眉头皱得更深。
田箩轻轻地拨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尤殿,你这样的骄傲,又怎么肯让那些个陌生得几乎冰冷的人,轻易地接近你?”小小声的叹:“尤殿,让我照顾你吧。就算是保姆,就算你不乐意,在你好起来以前,让我照顾你吧,好么?”
尤殿用力地吸气,胸膛上下起伏了好一会,最终没能憋出一句话来,只是默认一般地,放松了身体的排斥。
田箩试探着按了床头的叫人灯,不一会就有护士进来,田箩示意她们给换药,护士犹豫了好一会,像是对于尤殿之前的挣扎有所顾忌一般,半晌才开始动作。
沾着酒精的棉花碰到身上的伤口,让尤殿微微有些抗拒。田箩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着,手术留下的大伤都裹了厚厚的纱布,田箩尽量避免碰到,轻手轻脚地给他简单地擦了身子。尤殿至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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