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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金羽、金翼等自然不同，它们本属异种，只要它们能吃的下，韩擒虎肯定是不会禁止。

非但这些异兽战宠，便是帝江法身，韩擒虎都允许他吞噬阴魂恶灵，碎尸残肢、阴魔怪物的血肉，也随意他吞了。

“虽则帝江是我法身之一，但他所有感觉，却是以帝江魔神原型为主，所以这些习惯，自然按照魔神的标准。”

韩擒虎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既不会被道德约束，更不会找不痛快自我束缚。

果然，这次结束的更快，毕竟小金动手之前，帝江法身先已经给了致命一击，所以等到小金钻进怪物脑内，吸了它的脑髓之后，狮首象身的怪物，终于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上吧！”

韩擒虎戒刀一挥，轻车熟路、娴熟地沿着帝江法身破开的创口，一刀划开怪物的皮膜。

一股鲜血飙出，帝江法身小口一张，猩红的血液，成了一股血箭，射入了他的口中。

两头神鹰扑击，两声鸣叫响起，各自伸出利爪，抓下一大块血肉，随即振翅高飞，这种猎食的方式，是韩擒虎要求的。

按照它们最习惯的猎食方式，这也是对它们的一种培养，实战练习，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

小白跳了几条，虽然看起来很急切，却不立刻行动，这小东西聪明得很，也挑食得很，它食量有限，当然非阴魔怪物的心啊肝啊不行。

“呵呵，我再来几刀，一口气把它腹腔切开吧。”

韩擒虎应小白所求，手中戒刀连连挥动，化作一片光影。

等到韩擒虎收刀住手，怪物尸身一份为二，已经被完全刨开，顿时露出一挂内脏，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难闻死了，太腥膻了！”

韩擒虎虽然闭住了呼吸，一股闻之欲呕的腥臭，还是直灌天灵，逼得他一连退出十几步来。

小白却是一个跳跃，从韩擒虎身上飞掠了出去，自然有一场饕餮盛宴在等着它享用。

“呃……我佛慈悲，毕远华，还不给我住手！”

韩擒虎才松懈下来，正要打坐一会，又是一个急跳而起。

却是一个不留神，毕远华一个飞跃，已经与小白一同跳进了怪物的胸腔之内。

先前战斗的尾声，韩擒虎便已经注意到毕远华尾随过来，刚才见他老老实实，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于是就安下心来。

不料，刚才的正常并没有维持多久，现在又开始口中嗬嗬乱叫，却是疯魔又发作了。

韩擒虎一步跨出十几米的距离，腾身到了怪物尸身之上，斜眼向下望去，只见毕远华果然又一次疯了，又是双手连抓，口中吞食血肉不止。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韩擒虎口诵佛经，灵台内金色经文化作金色符文，又有佛光显现，只向着毕远华笼罩而去。

这是韩擒虎的一个实验，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能否把发病的毕远华给拉回来。

所以韩擒虎一边念诵加持《心经》，一边注意毕远华的反应。

只见他正抓取阴魔血肉的双手忽然一抱头，似乎痛苦无比，却又颤抖着盯着眼前的血肉，似乎两只魔鬼在他体内正在争斗。

“嗬嗬，嗬嗬！”

毕远华随着韩擒虎念诵经文，似乎在被佛经度化，嘴里却发出嗬嗬怪叫，雪亮的牙齿森森露出，上面依然沾着猩红的血、残碎的肉。

韩擒虎看出他的痛苦，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容不得心软，于是不理会他的反应，依然诵经不绝，欲要助他战胜心中的魔。

“啊……嗬嗬……啊……嗬嗬！”

毕远华似乎正在经受着一种酷刑，身上也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被他力量蒸腾，升起阵阵雾气，一张脸涨得血红无比。

“希望你再坚持一会！”

韩擒虎暗自为他祈祷了一声，不敢一心二用，全力念诵佛经，希望用佛世之光，净化他这股凶戾之气，让他恢复正常。

“啊……”

毕远华挣扎良久，眼中升起一阵血红，随着身受的折磨，眼中戾气越来越重，终于发出一声戾叫，不类人声，又失去了清明。

“哎！”

韩擒虎发出一声叹息，摇了摇头放弃了努力，也许这人疯得太深，也许自己佛法不够，总之是他运气不好，这一次依然没能回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