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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陪你说笑话的?快滚去准备,少在老子面前惹人烦躁。”
那掌柜吓得直往后缩,脸上仍然陪着笑,怯生生又问:“二位爷……是宴客?还……还是便酌……”话没说完,虬髯大汉一声暴喝,探手握住剑柄,厉叱道:“宴你娘的鸟客!你这蠢猪再要咕噪,老子就宰了你!”
掌柜哪敢再问,掉转头急声对伙计吩咐道:“楼上雅座,快侍候!”
伙计们一叠声吃喝传话上楼,那虬髯大汉才怒火稍熄。旁边白脸刀疤汉子冷冷望了他一眼,阴声劝慰道:“老李,犯得上跟他们生气吗?咱们自己的事还烦不过来,忍耐点,早些吃饱喝足,赶紧去办正事要紧。”两人昂首阔步,登上楼梯。
这时候,满店食客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头吃喝,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偌大一座酒楼,竟静得落针可闻,显见大家都对这两名恶客十分畏惧。
恶客迈步登楼,楼上的伙计全着了慌;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哪儿还有什么雅座空位?其中一个精灵些,瞥见临窗一张圆桌上,只有老少两个人;老的年近五旬,衣着朴素,像是一位忠厚老家人;年轻的不到二十岁,唇红齿白,一袭蓝色儒衫,是个文弱书生,主仆二人正默默喝着闷酒。
伙计心里一动,急忙含笑上前,躬身陪礼道:“实在对不起,能不能请二位赏个脸?委屈跟邻座那位公子挤一挤,空一张桌子出来。小号今天客人太多,全仗老客人帮忙。”口里说着,早已开始动手,将圆桌上酒菜向邻座一张小方桌上移过去。
蓝衣少年面现温色,不悦地道:“这是什么话?他们只有两个人,就算要让,也该把小桌子给他们,难不成……”
旁边老人连忙劝道:“公子,让就让一下吧。出门在外,不争这份闲气,咱们就跟这位相公挤一挤。”|Qī|shū|ωǎng|
蓝衣少年一侧目,却见邻桌是一位年近四旬的灰衣文士,生得鹰鼻鸡目,一脸奸滑之相,心里颇感不愿;正迟疑着,那中年灰衣文士已含笑拱手让坐,说道:“在下正感孤寂,如蒙不弃,何妨共桌一叙?”
蓝衣少年倒有些不好意思,忙也拱手笑道:“只是打扰兄台,于心不安,再说,那两个家伙也太……”
灰衣文士不待他把话说完,低声接口道:“老弟仔细些,那两人是天心教中银线护卫。
你我都是文弱之人,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蓝衣少年冷哼了一声,终于咽下已到嘴边的话,愤愤移坐到小桌上。
那灰衣文士一脸诌笑,举杯搭讪,自称姓古名云飞,是个游学的秀才;接着又请蓝衣少年和同行老人姓名。蓝衣少年心里不乐,只冷冷回答一声:“在下江涛,这位是家人江富。”
古云飞十分健谈。“哦”了一声,连道:“久仰!久仰!”接着,便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攀谈起来。
江涛见他面目可憎,言语无味,更后悔不该跟这种俗物同桌;于是冷冷不大理睬,古云飞问三句,才回答一句半句,暗中却注意着那两名天心教银线护卫。
那虬髯大汉和白脸刀疤汉子趾高气扬占了大圆桌,不待吩咐,伙计们已川流不息送上整鸡全鸭,密密摆了一桌。两人一边吃一边骂人,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虬髯大汉似有满腹委屈,三杯下肚,重重一砸酒壶,骂道:“他妈的,刀枪好挨,闷气难受。我姓李的活了几十年,这算是平生第一次遇上这种窝囊事。头儿们整天美酒佳肴,搂着花朵似的妞儿,她们哪里想到下面人办事的难处!但凡有点差错,就他妈的知道发脾气、打官腔……”
那白脸刀疤汉子看来比较阴沉,仰面饮干了一杯酒,缓缓道:“其实,这也难怪头儿们,令谕是教主下的,谁敢不遵?你别看他们神气,到了总教,那龟孙样儿比咱们更惨。”
虬髯大汉骂顺了嘴,又道:“教主这令谕下得也奇,十八岁的少年人世上有多少?咱们又不能见一个就把衣服剥下来看看他背上有没有疤……”
白脸汉子面色一沉,低声道:“老李,噤声!这是什么地方?你是嫌活腻了是不是?”
虬髯大汉连忙住口,两道精目向全楼扫视了一遍,愤愤端起酒杯,道:“好!不提这档子事,喝酒!咱们喝酒!”
谈话暂时中断,但这些话听在江涛耳中,欲不觉暗中心惊。不由自主伸手摸摸自己背后,脑中飞快忖道:“奇怪,十八岁的少年……背上有疤痕……他们要找这样的人是何缘故?
他一面默默寻思,一面对那两名天心教徒更加留意。过了一会那虬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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