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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龟叟应了一声,身形沾地即起,径自向江涛追去。
黄珍芳连换三次步法,才将荆天鸣掌力卸开,尖叫道:“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蛇叟荆天鸣冷哼道:“没有什么意思,人是咱们的,谁也别想插手。”
黄珍芳目光流转,吃吃笑道:“好啊!原来二位存心过河拆桥,小弟上当了!”
蛇叟刚得意地应了一声:“好说——”冷不妨黄珍芳竟一矮身子,左手撑地,全身陀螺般急转;业已迅捷无比地连环踢出三腿。
大凡一个身材瘦高的人,下盘多半虚浮。蛇叟荆天鸣自然也不例外,何况他也没有想到阴阳相公黄珍芳发动得这样快;心头微惊,一展双臂,急忙向上拔起。黄珍芳正在逼他向上跃避,说时迟;那时快!左掌一用力,从荆天鸣胯下穿过;右手折扇一指,“卡崩”一身轻响,扇桶上一缕蓝光飞射而出。
蛇叟人未落地,失声低喝道:“老二留神暗器!
这时候,龟叟胡坤山正追上江涛,堪堪将要得手;虽然听见蛇叟喝声,却舍不得放弃擒人的机会;脚下半转,左手原式不变扣向江涛肩头,右手顺势反臂拍出一掌。不料掌力未发,突然觉得右后肩“挂膀”穴上一麻;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浑身力道顿失,一股寒气霎时蔓延到脊心。龟叟身不由己打了个寒供,两脚发软,摇摇欲倒。江涛神志已渐混乱,奋力一拳,将龟叟胡坤山打翻在地上;趁机脱逃,急急逃进了那片树林。
树林十分茂密,枝叶纷歧错乱。江涛钻进树林,跌跌撞撞信足狂奔;不是撞着树干,就是被树根绊倒。但他跌倒了又爬起来,仍然狂奔不已。初时,犹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呼喝咆哮,到后来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觉得林中阴森沉寂,鬼影幢幢;使人分不出东西南北,也看不出白天或是黑夜。江涛一味埋头疾奔,直到筋疲力竭;脚下忽然踏着一片软绵绵泥地,一跤摔倒,就此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从迷茫中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洼水塘里;浑身上下,满布污泥臭水,而水塘却距一条小河不远。仰望天空,繁星如沙,时间已是深夜了。
江涛挣扎着站起身子。说也奇怪,心里竟不再有呕吐的感觉,神志也较前清朗——不知是迷香药性已消失?还是被泥水浸了半夜,解去了药力?
他定了定神,举步走到小河畔,掬水洗净手脸。看看身上衣衫已经污臭不堪,暗想此时既在深夜,附近又没有人居住,不如把脏衣服脱下来,趁机洗涤一下。想着,又仔细观察一遍,确定附近荒无人居,于是沿溪而行。寻了一处比较僻静隐密的地方,脱下衣裤,脱灌干净,拧平摊在溪边一块大石上;自己却赤条条坐在石边调息,等待夜风将湿衣吹干再穿。
运功一遍,体力略见恢复。江涛仰望着天际繁星,忽然兴起无限感慨。此情此景,使他不期联想到从前在家门前溪中摸泥鳅的日子。那时候,心如白纸,终日嬉戏游乐;何曾想到有一天会置身武林纷争之中?
由此又想到授艺五载的师父,当时不知师父竟是名列“十三奇”之首的落拓书生;但自己的一切,师父却似早已洞烛无遗。他老人家秘授绝技,传习梵文,显然早就料到自己终有踏入江湖的一天。尤其临别前夜,师父不是就感叹着说:“龙种既非池中物,终将破云上九霄”吗?可是“龙种”二字,指的是什么?难道只因为自己背上有那条刀疤?
想到这里,江涛不禁反手摸了摸背上疤痕,突然一阵心惊,忖道:“天心教地牢中的无名老人,怎会也知道我身上有条刀疤痕印?而且,竟指我‘不姓江’?刀痕与‘姓江’有什么关系?言外之意,是否暗示我身世另有疑问?果真如此,师父为什么不向我当面吐露?”
这念头一生,江涛不禁心血沸腾;如今师父下落不明,天湖总教也不可能再去;唯一可循的途径,必须先证实那地牢中的无名老人究竟是谁?然后才能了解那句“孩子,你不姓江”因何而起…。··对!应该尽快去红石堡问问“潇湘女侠”林素梅!
江涛几乎有些迫不及待,慕地跳了起来。从大石上取了湿滴滴的短裤,匆匆穿上;接着又将存放银两琐物和天龙玉符的布囊贴身束在腰际。当他再想继续穿上内衫外衣时,突然听见一阵笑语之声。扭头一望,不觉大惊!连内衫也来不及穿,一把抱起石上衣物,急忙缩身躲进河水中。
笑语声越来越近,竟是四名绿衣少女,正向小河飞奔而来。那四名少女年龄相仿,都只有十五、六岁。一色翠绿衫裙,头挽双譬,并肩推手,嘻嘻哈哈显得一派天真烂漫;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