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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定要单独练一遍,在下只得从命。”
牡丹欣然道:“真的?不哄我?
江涛笑道:“何必骗人!请姑娘取两柄剑来,咱们就在院中演练……”
牡丹抢着道:“不要在这儿,咱们还是去后园‘剑室’方便些。公子既答应单独教我一人,当然不能叫她们看见了。”说着,嫣然招手,当先领路转向后园。江涛摇头一晒,缓步随行。两人顺着青石花径绕过屋角,穿越一重月洞门;一前一后,向那座矗立在园角的练剑石室走去。
刚走到石室门前,突听见空中传来一阵“呜——呜——”的尖锐鸣声。江涛仰头张望,只见一点灰影由远而近,临空盘旋数匝;忽然敛翅疾泻,落入“飘香剑”聂云英所居小楼后方——原来是一只健鸽。
这时,牡丹正启开剑室石门,闻声回顾,也望见那只飞鸽。当下神色一动,忽道:“公子请先进剑室坐一会,婢子去去就来。”说完,向江涛浅浅一笑,匆忙往小楼而去。
江涛不禁心头微动,暗忖道:“飞鸽带笛,分明是只信鸽。素闻‘飘香剑’乃大家闺秀,极少履足江湖,怎会畜养信鸽呢?”但继而又想到:“既属武林中成名高人,总不可能完全闭塞耳目与世隔绝;何况此处名为‘寒林别业’,也许她另有居所,并不常住这儿。使用信鸽传递讯息,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心中释然,也就未再留意,便信步走进了“剑室”。
不多久,牡丹急急返来,却十分歉疚地赔礼道:“真是太不巧了!刚才小姐吩咐,要婢子侍候焚香诵经;婢子又不敢说出单独练剑的事,只好委屈公子白来一趟。咱们改天再练可好?”
江涛原出无奈,这话正合心意,笑道:“既然聂老前辈有事,改天也好。”
牡丹感激地道:“婢子送公子回客房去——”
江涛含笑起身,道:“不必了,在下自己回去吧。甫举步,忽然心念一转,又漫声问道:“聂老前辈信佛吗?”
牡丹道:“不!小姐本来不信鬼神,只因老夫人谢世早,小姐感念慈思;每天晨昏,总要沐浴焚香,默诵‘心经’百遍,祝祷老夫人超升仙界。几十年来,从未中辍。”
江涛点头赞叹道:“聂老前辈成名多年,偌大年纪犹念母恩,侠行孝义,无怪受人景慕。”一面说着,一面走出石室。心中却暗忖:“既是每日例行之事,怎会现在才知道呢?”
牡丹锁好室门,坚要伴送出园,江涛只得由她。行经月洞门时,江涛随口又问道:“聂老前辈很喜欢养鸽子?”
牡丹一怔,道:“没有啊?”
江涛笑道:“刚才那只信鸽……”话犹未完,忽又顿任,诧问道:“姑娘怎么了?”
原来牡丹脸上竟已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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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扫径迎宾
牡丹闻言一震,急忙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啊!公子是问刚才那只鸽子么?那不是咱们养的,是……是有一天哪,不知从那儿飞来一只野鸽子,玉兰她们几个丫头瞧着好玩,就偷偷用笼子关起来;被小姐知道,重重骂了一顿,才放了江涛注目道:“放了?”
牡丹又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放虽放了,谁知那死鸽子却不肯走;总是飞出去绕几个圈,又飞回来,赶也赶不走。刚才公子看见的,八成就是那讨厌东西!”
江涛微微一怔,接着哑然失笑道:“不错,赶也赶不走的鸽子,的确讨厌!
牡丹闪目暗暗扫了江涛一眼,低声道:“公子可别把这件事告诉小姐,要不然,婢子们又得挨骂了。”
江涛含笑点头道:“在下不是多嘴的人。其实,养几只鸽子玩玩,本是小事,聂老前辈也太严厉了一点。”
牡丹道:“咱们小姐天性好静,又喜清洁,所以不许咱们豢养禽兽。”
两人边谈边行,直到客室门前,牡丹才告退离去。
这一夜,江涛失眠了。
他对“飘香剑”聂云英本有十二分崇敬,但牡丹的奇异举止和闪烁言词,却使他疑窦丛生,感到无比惊讶!那鸽子分明是只久经训练的信鸽,飞落的地方正是聂云英居住的绣楼。
若说仅是侍女们私下养着好玩的野鸽,这话殊令人难以置信。
其次,武林中人飞鸽传讯,本极平常,牡丹为什么言词矛盾矢口否认呢?再证以聂云英堂堂十三奇的身份,竟数度挽留;要自己将“擎天七式”剑法所领悟到的诀要,传授四名黄衣侍婢,更属悖背常情。难道“闺”也会跟“仙”、“妖”一样,觊觎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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