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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彼端是一个干脆清丽的女声。
“进展怎么样!”
“进展不错,很多组织表示对天使之殇有极大的兴趣,只是对我们的条件还有些保留!”
“继续跟进这件事,尹天墨已经开始起疑了,我要尽快找到一个同盟者,无论是金钱还是势力上,都能帮助我跟尹天墨对抗的,知道吗?”
“是,我会尽力的。”
屋外,暖阳正好,微风拂面,这怡人的气候,但是天气预报却说明天会有雨,这鬼天气,变得可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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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换名了……
只剩三天
日子就这样从指缝间悄悄溜走,转眼已是数个日升日落,尹园还是千年不变的安静,她和尹天墨之间的情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两人僵持着,尹天墨总是古怪的看着她,有时候向她靠近,有时却又无声的疏离。
只是那无声的叹气让她也跟着郁闷了起来,心里怪怪的,却又找不出原因。忧然只是想事情顺顺利利的,可以让她尽快脱离这种局面,尽快见到想见的人。
这天的天气不错,忧然躺在阳台的椅子上发呆,玻璃花房里的花开得正好,姹紫嫣红,生命力茂盛而执着。
三天,和钰哥哥约定的日子只剩下三天,所有计划的成败都在三天之后。
天空的云很白,像是刚刚摘下的棉花一样,手指轻轻抚上颈子上贝壳,因为时间久远,贝壳的颜色已经有些发白,就连那些纹路,在她一次一次的抚摸下,也已经渐渐变平。
她依稀记得出事那天的天空也有大朵大朵的白云,沙滩上的沙很细,阳光照在沙滩上,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她跟妈妈赌气,然后趁佣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钰哥哥带她去看海,他说:“忧然,每次我不开心就看海,看完之后就会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这儿,这个沙滩,是我的幸运地,现在我分你一半,你也会开开心心的。”
她呵呵直笑,只觉得他的牙齿在阳光下那么纯净,那抹笑容如此的令人心动。
那天玩疯了,她觉得那是她有生命以来最快乐的日子,而晚上,却经历了一生中最痛苦的劫难,人的命运,瞬息万变,抓在手里的,只是虚无。
钰哥哥是那次灭门里惟一活下来的人,他母亲把他塞在冰箱里,因此而躲过一劫,后来忧然母亲派人出来,才找到躲在草从里的忧然和在冰箱里的钰哥哥,那时钰哥哥多大,也不过才十岁左右,她被吓傻了,一直紧紧的抱着他的腿不肯放他走,那时他是什么表情。
好像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茫然的盯着一个焦点,过了很久之后掰开她的手对她道:“忧然,乖,我要走了。”
“我不要,我不要。”她拼命摇头,仿佛知道他这一走,就会永远见不着似的,心里涌上无以名状的恐慌,这种恐慌让她绝望。
他只是说。“忧然,我答应你,在你二十岁的时候,我们在蝶城的那个沙滩,那个挖到很漂亮贝壳的沙滩,我们的幸运之地,我们不见不散。”
他身上背负的深仇,那些支撑着他生命之力的仇恨,忧然知道留不住他。但是不见不散这四个字,这些年深深烙印在她脑海深处。
从五岁到十五岁,十年的等待换来短暂的重逢,十五岁到二十岁,五年的相思肯定会换来一生的相守。
肯定会,一定会,她默默在心里重复。
脖子一疼,手中的贝壳被抽走,忧然回过神,朝尹天墨伸出手道:“还给我。”
尹天墨视线凝结在那块残旧的贝壳上,黄金钻石的光芒,比不过它,乃至于他的一片真心,都比不过这么一块破旧的物体。
尹天墨,你活了这么多年,爱上这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是你最失败的地方,他在一旁的坐下来,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道:“我不还呢?”
淡淡的瞟了一眼,她的视线重新回到窗外,开口的嗓音极淡,却带足了危胁的意味。“你可以试试看,我狠心要干一件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后果,我不逼你,你也不要试探我。”
明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还是重重的疼了一下,也许人都有伤害别人保护自己的本能,手上一松,那块贝壳重新回到忧然手里,可是他却凑近了她,咬了咬她的耳朵道:“就算还给你,你还是得在我身边,我得不到你,你也得不到他,如果事情真要这样僵持,只要你在我身边,其它的,我什么都不介意。”
勾起嘴角,她微微一笑。“你真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吗,你以为你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