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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拜见皇上…”且与宫中几个红肿着脸的宫女怯怯地跪下。
皇帝前來,妃嫔竟敢不出來接驾。七良借着耶律贤的胆子,恶声道,“怎么不见你们渤海妃主子出來接驾?”
“渤海妃…她一早儿便去崇德宫了…”
耶律贤脸色一变,目光更加狠厉,扬长而去。
本想着给阿语荣华富贵,让她好好当她的公主,当她的妃,而她偏往枪口上撞,去扰萧绰的清净,这就是罪不可恕了。
崇德宫中,以阿语为首,跪着数个且与宫的宫女近侍。
萧绰仍旧是躺在摇椅上,两眼轻闭,当做她们不存在。
只见阿语泣涕涟涟,委屈至极,“皇后姐姐,您当真不肯原谅妹妹之前的过错吗…妹妹知错了,看在我们多年情分…”
萧绰猛一睁眼,盯着阿语,眼神略带玩味,略带嘲讽,“姐姐?本宫不敢高攀渤海妃,萧思温生女有三,本宫是最小的一个,何曾有过妹妹?”说罢嫌恶地转回头,闭上眼,不愿再看阿语那副假情假意的样子。
皇后姐姐…
这样亲昵的称呼,是乌朵娅对自己的,怎么能让阿语随意叫?她不配!
想至乌朵娅,萧绰心如针扎。
阿语向來惧怕萧绰的目光,萧绰话音落了,许久,她才敢再吱声。
阿语擦去眼泪,直起身子,给自己壮胆,“皇后,您不顾念从前的主仆情分,也该顾忌雅朵现在的身份,您一味地霸着皇上,皇上从未曾來看过臣妾,若让有心人将流言蜚语传到渤海国,又当如何?”
阿语竟然如此大胆,敢用这个虚假的身份來给萧绰施压,想必她入宫数月來,未得耶律贤宠幸,心中急切,她不敢触犯天威,就这样洠�窙'脑的來寻萧绰的不痛快。
萧绰身子一僵,缓缓睁眼,凝望了阿语片刻,伸手示意身边宫女來扶她。
萧绰一步一步地,渐渐靠近阿语,让阿语觉得心惊肉跳,空气像是被抽离。
“呵…”萧绰一声冷笑,微微弯弯身子,用食指和拇指抬起阿语的下巴。
阿语只是飞快抬眼看了萧绰一下,迅速垂下眼帘,不敢再动弹。
萧绰的两个手指看起來轻轻柔柔地捏住了阿语的下巴,实际上下了狠劲。
她的指甲在阿语的脸庞轻轻勾划着,让阿语后背泛上一层凉汗。
啪…
萧绰反手就是一耳光,阿语转眼再看萧绰,就只有背影了,阿语还洠Х从�齺恚��蹋�鸥芯醯玫搅成匣鹄崩钡奶弁础�
“我不稀罕向皇上邀宠,更不屑,与你争宠。”萧绰的声音在庭院之中淡淡响起,她已经坐回到摇椅之上。
当着众人,被萧绰掌掴第二次,阿语再度想起上一次被萧绰打,不禁羞愤,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要窒息似的。
“皇后…果然手段凌厉,”耶律贤缓缓步入,满面失望之色,痴痴盯着萧绰,“朕佩服之至。”
萧绰淡淡瞥了耶律贤一眼,心痛的感觉再度浮上心海,她从容且疏远一笑,慢慢起身,“皇上谬赞了,臣妾当不起。”
阿语几乎喘不上來气,后來开始大声干呕,周围的宫女都慌神叫了起來。
耶律贤别有深意地盯着萧绰仿佛在问“你要如何收场?”
萧绰亦看懂他的心事,厉声道,“喊什么?把渤海妃抬到偏殿,再去请人來瞧瞧。”
一番诊治之后,那垂垂老矣的太医略带喜色,“启禀皇上,皇后,渤海妃已有两月身孕,今日是受惊了,才…”
耶律贤的第一反应是看萧绰如何应对,阿语的身孕让他措手不及。
萧绰的手摸了摸肚子,眼眸之中的神色晦暗难懂,先是苦涩抬眼,转为浓浓悲凉,最后一低眉之时,是失望。
她淡然一笑,像是不关己事,施施然道,“这便是皇上今日前來的目的?为您心爱的妃子讨个公道?萧绰心领了,但受不起。”
该怎么开口挽留?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绰的身影远去,远离他而去。
他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阿语,隐忍了一口气。
听着韩德让之言,他想了多少种和萧绰和好的方法,可是,阿语,还有她的身孕,将这些幻想都扑灭了。
在门外听到萧绰扇阿语的巴掌声时,耶律贤竟有些庆幸,他以为这是萧绰为他而生的妒意。
那一句“我不稀罕…”让他心凉,心寒。
这是两个受伤的心灵的无可奈何。他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