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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因为痛是痛在她身上。
“医药箱在哪里?”“呃?”“过来这里,坐下。”
他语气中自然显露的威仪和不自觉的命令口吻叫她不由自主的遵从,就见她苦着小脸一拐一拐的走到另一张沙发上,还来不及弯身坐下,他已经伸手将她按进沙发里。
“坐好。
告诉我,医药箱呢?“”在那里。“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空荡荡的小柜子上就只有那一盒急救药箱。
随即,他不假思索的走过去将它取了过来,纡首降贵的蹲在她身旁,俐落地挑出瓶瓶罐罐中的双氧水。
丁希雅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你不仅会说中文,还会看国字……唔,好痛!”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纤细白皙的小手和雷亚尔身上黑色的亚曼尼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雷亚尔微微仰头看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那一头黑色的发瀑被她随意地扎绑在颈后,成束的发丝随着她俯首的动作滑落肩头,轻轻垂荡在胸口前,又是一番娇弱纯真的风情。
这一刻,他不自觉地放缓了俊脸上的沉色。
“伤口还是消毒一下比较好。”
说话的当口,他再度将占了双氧水的棉花往她流血的膝盖擦去。
不意外地换来丁希雅的,声吃痛和闪躲!“不要了,我不要擦药!这点小伤口死不了的。”
“已经几岁厂还这么怕痛?”他笑脸着她。
报告上说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子。
他这么一笑,她竟没来由的感到一抹羞涩。
她飞快垂下双眸,却瞥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紧紧地攀着他的手臂,当场她像是触了电似的仓皇将手收回来。
雷亚尔瞥了瞥自己方才被她触摸的臂膀,又仰头睨望她,“再来擦一点红药水。”
丁希雅立刻皱眉,“应该不用了。”
她可是超级怕痛的。
“我说要。”
她发觉他话中的强势与霸道,既诧异又觉得委屈,“你说要就要啊?”“你说什么?”“没有。”
看着这个蹲在自己脚边的人,丁希雅实在困惑极了。
他应该是客人才对啊,自己是主人耶,怎么反而成了讲话小声的那一个?“唉,你到底是谁?我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外国朋友……唔,痛啊!”随手将指尖的棉花以抛物线的弧度扔到两公尺远的垃圾桶里,雷亚尔睇了她一眼,动作迅速地收拾急救药箱……直到他站起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蹲在她的脚边。
他是怎么了?雷亚尔霍地蹙眉。
他这辈子还没有为了任何人而这么纡尊降贵过,更别说是为女人了。
为什么是她?就像自己为什么会为了她而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来到她身边?坐在沙发椅上的丁希雅仰头凝视眼前高俊的雷亚尔,他梳理整齐的灿金色发丝给予人一种简洁俐落的感觉,深邃的紫色瞳眸像一潭深不见底的神秘寒水。
这个男子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这认知一跃进她的脑海,她咽了咽口水,“是不是杨真委托你过来的!”“杨真?”啊,他记起来了,报告上说杨真是她的好友。
“你看起来不像邮差。”
因为中华民国的邮差基本上是不会穿着昂贵的黑色西装送信的。
“你是谁?”雷亚尔双手环胸挑了挑眉,“你认为我是谁?”这人的态度好高傲!丁希雅忍不住也跟着站了起来,倔傲地不想在他面前屈居下风,于是她学着他双手环胸,昂起下颚,“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杨真派过来的人?”见到了她企图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气势来应付自己,他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意。
奇怪,他一向不欣赏有勇气樱逆他的人,因为那代表了对他的僭越。
但是为什么对她就可以容忍,也愿意容忍,甚至觉得颇为欣赏她这般强撑起的勇气?“你笑什么?”“我笑你。”
“你!”怒瞪了他一眼,她应该要生气才对。
但是为什么一对上他,她反而低下了头两腮酡红呢?悄悄地气嘟起小嘴,丁希雅为自己说不出理由的反应而发怒。
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雷亚尔脸上不自觉添上一抹淡然的宠溺笑容。
的确,他站在这里确实需要一个理由,能够说服她的理由。
事实上他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向自己证明,丁希雅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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