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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呢?最后,廉希宪决定硬往里闯!他知道这样很危险,若是真的激怒了这位资深老王,他真敢把自己杀掉。但别无它法,只有冒险一试了。
第二天上午,廉希宪来到塔察尔王府,守卫像先前一样说王爷不见,叫他回去。廉希宪不但未离去,反而径直向里闯去。守卫见拦不住,急忙跑进去报告给塔察尔。
塔察尔一听,勃然大怒:“他敢擅闯王府!反了他啦!他有几个脑袋!”
这时,廉希宪已经闯进了客厅。
塔察尔抽出佩刀,猛地抵住廉希宪的咽喉,气愤地说:“你好大胆!这里是本王爷的地盘,岂容你放肆!我宰了你!”
塔察尔怒不可遏,气得发抖,一副要杀人的凶相。
廉希宪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塔察尔被笑懵了,说:“你、你笑什么?你以为本王是跟你开玩笑,不敢杀你?”
“不,您敢杀!”廉希宪平静地说,“您是德高望重,威震大漠的老王爷,我是个无名小卒,你当然敢!”
塔察尔说:“知道就好,那你还笑什么?”
“笑你不察天意,蒙昧糊涂,是非不分!”
好厉害!廉希宪居然用如此不敬的语言当面指责塔察尔,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激怒了塔察尔身旁的一员小将,他就是塔察尔的孙子乃颜。乃颜年少气盛,见廉希宪如此放肆,抡起铁锤就要砸廉希宪。
塔察尔气得浑身发抖,但他抬手止住孙子乃颜:“慢!我叫他死个明白!”
塔察尔转过身来,两眼闪着冷森森的寒光,逼视着廉希宪,厉声说:“本王爷不察天意?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本王爷向来是体察天意,唯天意而从之。你敢说本王爷不察天意?喔,我明白了,你是转弯抹角地要说服我推拥忽必烈当大汗吧?哼哼,本王爷明白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成吉思汗家的人,都有一身硬骨头,可杀而不可辱。他仗着是蒙哥大汗的弟弟,硬是从我手中把帅印夺去,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叫我拥戴他当大汗,休想!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人,你快走吧!不然,等我改变了主意……”
“你改变不了主意,你不会杀我。”廉希宪神情自若,脸上依稀还有一丝笑容。
塔察尔一怔,问:“为什么?”
“天——意!”廉希宪一脸的神秘莫测。
塔察尔被这个小回回说愣了,眨巴着眼说:“什么?天意?你懂什么天意?”
廉希宪俨然一位博学哲人,拿腔拿调,侃侃而谈,说:“世间万物,皆为天意,也就是世人说的定数,命该如此。你不会杀我,是天意。你的东路军大元帅由忽必烈取代,也是天意!”
“满口胡言!你果然是忽必烈的说客!”塔察尔怒不可遏,气愤地说,“什么天意?完全是巧言折辩!明明那个卑鄙小人在蒙哥大汗面前搬弄是非,说了我的坏话!”
廉希宪一阵冷笑,说:“王爷,您大概还不会忘记吧,当时忽必烈开平,而蒙哥大汗远在四川,相距几千里之遥,他怎么可能去说您的坏话?”
塔察尔一时语塞:“呵……这……”
廉希宪欲擒先纵,说:“王爷您神勇无比,被誉为大漠戈壁的一头无敌苍鹰,什么时候打过败仗?!”
塔察尔听了心里很舒服,昂了昂头,说:“亏你还知道这些!”
廉希宪话锋一转,目光犀利地逼视着塔察尔,哪壶不开偏去提哪一壶:“可是,您想过没有,为什么您统军伐宋以后,却连连败北,寸功未建?”
塔察尔身经百战,这次对宋作战,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糟糕最窝心的一次。连遇淫雨天气,数月不停,他的部队都是北方人,哪有不被阻之理。想到这些,塔察尔恨恨地说:“哼!都是他妈的天气!淫雨连绵,一天都没有停过!就是再威猛苍劲的雄鹰,也得把翅膀淋湿,哪里还飞得起来!”
塔察尔的回答,正是廉希宪希望的,顺势反问道:“那请问王爷,为什么忽必烈接过帅印以后,雨马上就停了呢?云散天开,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王爷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啊?这……”塔察尔眉头紧皱,神色黯然。
廉希宪趁热打铁,咄咄逼人地说:“难道真的有这么巧的巧合吗?您做元帅时淫雨数月不停,忽必烈刚一接手,雨立马就停了下来,世上那有这样巧的事呀?用巧合是解释不通的。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天意!是长生天的有意安排!因为长生天有意要让忽必烈当大汗,所以,才把建功立业的机会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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