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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回来,目的就是要让她看你们怎么败她赚回来的钱是不是?”
千叶站得离程驿最近、事情又是因为他这双不中用的近视眼引起的,他不禁害怕地看着程驿,缩了缩。
“你、你是哪里来的土匪啊?敢来我家大吼大……”苏父的回嘴,在程驿变得阴沉的视线下萎缩成气音。
看到程驿大喷怒焰,千帆昏昏的脑子才清楚忆起,程驿昨晚还为了“台中美术馆土地收购案”搞砸的事而不悦,他今天是打算把气带到这里来发吗?
千帆恳求:“程驿,不要对他们大发脾气,你会吓到我的家人!”
程驿想不到他为千帆出气,千帆却为她的家人讲话。“你呢?他们用这种方式欢迎你,你就不生气吗?”
“他们是我的家人,而且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在她的心里面,这句话可以解释一切。
“家人、家人,就是因为是”家人“,才不可以这样糟蹋你。”
苏母拍着刚架起、还摇摇欲坠的牌桌。“你是谁?你说我们哪里糟蹋她了?”
“要她拼命去赚钱回来给你们打牌、喝酒,这还不算糟蹋?”程驿瞪大眼睛。
“千帆也没说过她赚得很累、很辛苦!”她又没听女儿这样抱怨过,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外人,干么把她说得像奴役女儿的坏妈妈?“我也不过是有空的时候,手痒……玩几把而已!”
“苏太太,那你未免太有空、手也太痒了吧!”程驿恶劣地嘲讽,牌桌像附和他的话似地应声而塌。
“小伙子,你干么这样骂我老婆?”苏父酒醒后,甩开毛巾,也加入战局。
“苏先生,你喝得醉茫茫,难不成一赌一酒,就是千帆曾跟我提过‘父母耽溺在不好的娱乐’当中的”娱乐活动“?”程驿没见到千帆即将哭出来的脸色,也没意识到她一直在拉他的袖子,仍继续大骂她的家人。
“你!”苏父指着他的鼻子,这小伙子干么把他们夫妇说得那么糟?什么叫做耽溺?“我是有空才喝两杯耶!”
“老话一句,你们夫妇俩都太闲了!”程驿把千帆抓到他胸前。“才让她这么辛苦、这么瘦?”
“千帆!”苏氏夫妇一起惊叫出声。
“你很累吗?”
“你很忙吗?”
“赚钱真的很辛苦吗?”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们说?”
苏父与苏母都争相询问千帆。他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因为千帆寄钱、寄家书回来,总是报喜不报忧,从不说自己身边的钱够不够用、只问家用还够不够花。
“我没事、我很好、我不忙、不辛苦、不累……”千帆忙着安抚父母。
程驿听不下去了。她明明是又累又忙又苦,干么瞒着家里人?真弄不懂她的心态究竟为何。
“走!”程驿拉着千帆的手往外走去。
“走去哪里?”她甩不开他的手。
“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鸟地方!”
“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千帆已经很气程驿跑到她家来胡言乱语,现在更气他强行要将她拉走。
程驿才不管她的拒绝,二话不说,直接扛起千帆,在满屋子错愕得不知该如何启口的众人面前,像个蛮子一样,抓走了千帆。
第七章
“程驿,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被程驿意外扛上肩的千帆,惊慌失措地倒挂在他肩上大叫。
程驿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他实在太生气了!哪有人家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伸手向她拿钱,还让她伤心不已?
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千帆光从口头上不小心溜出“我在服饰店打过工”、“我在披萨店当过外送员”之类的话,就不知有几十句。有一回,他好奇地问她,以前一天最多兼过几份工,她居然回答五个。五个!这种为钱变身成拼命三郎的程度,他听了差点晕倒。
千帆太苛待自己了,他无法忍受!
就算因为她爱护家人,肯任劳任怨为他们赚赌资与酒钱,甘愿作牛作马,他也绝不坐视她蠢到这种地步。
程驿扛着双脚乱踢的千帆,走出苏家后,决定回到马路上开车子,先离开这里再说。
可是刚走出苏家时,他还找得到正确的路来走,但当第二个三岔路出现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对这里复杂的小径没辙了。
他停下脚步,东张西望,想找出之前的印象。
“程驿——”被他倒挂着的千帆,面对着他的壮背大叫。“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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