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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里的廣家长辈脸上的喜意灿烂到混杂在满屋子笑容里仍显突出。
盖头掀起到头顶,廣君清趁新娘敬酒的时间坐在新房里大快朵颐。廣家规矩不多,俗礼受廣承意的影响在他家也没受多大重视,廣君清用过早膳大早起来梳妆,花轿来前和家人用午膳,完全把迎亲当天新郎不在娘家用食的风俗抛在脑后。
至于现在等新娘回来一起用的规矩,谁知道这酒会不会敬到后半夜。细细咀嚼嘴里的鱼肉,廣君清想那些在娘家饿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到妻家久等新娘不至的新郎,到新娘来掀盖头的时候,不是已经饿成死鱼状了吗。
屋里阻止新郎用食不成的喜公尴尬的站在房门边,听见有喧闹声由远及近,揭开出一条门缝往外窥探。看清走来的一众人里的红色身影,他关上门连连对廣君清作揖。
“我的祖宗哎,新娘来了,您快坐回床上去吧。”
廣君清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拿手绢擦净嘴巴,坐到床上,放下盖头,两手刚放稳到膝盖上,门被推开了。
进房的人里不知是谁在起哄,“邵娘还不快掀盖头,让大家都看看新郎漂不漂亮。”
喜公说了通祝福喜庆话,把系上红绸的秤杆交给今天的主角。又是众人一番催促的声音,廣君清通过盖头下方的空隙看见一袭红袍走进,与他的袍摆相碰,颜色质地相同的布料分不出彼此是谁身上那件。秤杆一头伸进盖头下方缓缓的往上挑,在要到达他鼻尖高度时,眼睛一直跟着秤杆尖走的廣君清身子不由向后仰了一段距离,那秤杆貌似要打到他鼻子了。
廣君清人往后仰,并没倒下。看起来就好像是向后避了一下,这一避本来挑起的部分盖头滑下秤杆,继续严实的遮盖住新郎的容貌。
闹洞房的都是些喝过酒的年轻人,翘首期盼想看看廣家公子长什么样,见刚露出个下巴,就落回原处的盖头,响起一片不满的嘘声。“夫人这是不想让邵娘掀盖头。来我们拖她继续喝酒去。”
起哄声刚要起,邵棋对空挥着秤杆笑骂道:“我夫人明明是不想让你们几个兔崽子占便宜。去去去,要喝酒自己上前厅,拆婚要天打雷劈的。”
“切~”众人朝邵棋抛去鄙视的眼神,没多为难新人,去往前厅喝酒,到她们出门还能听到有人在说,“谁拆婚?谁呀?不就是想把我们赶走好过千金夜嘛。”
关上门,邵棋又挑盖头,这次廣君清看着秤杆闭上眼睛,想忍忍就好,总不会真往他脸上戳的。感觉到秤杆擦过鼻尖,撩过他额前的发,睁开眼新娘已在眼前。
邵棋喜滋滋的掀开盖头,出现的是廣君清皱眉闭眼的脸和他额头被挑乱的头发。心虚的看看手里的秤杆,她把秤杆交给守在一边的喜公。
又是一通的吉祥话,喜公和至始至终没存在感的廣君清陪嫁过来的小仆一起退出新房,走前不忘关紧房门。
新房里只剩下两人,邵棋欢喜了一天的心升起紧张感。左右手互相搓柔潮湿的手心,邵棋的目光注视廣君清置于膝上的双手,不敢抬头看他。
说起来算今天,也不过是她第二次见他。邵棋突然有些后悔仓促成亲,她应该先提亲,然后多和他相处,互相熟悉后,再迎娶的。那样的话,她就有话可以和他说,不会看着他的手不知如何开口。
现在她只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会吹箫,其他一无所知。
“夫……夫人。”邵棋张嘴吐出个今天开始出现在她生命的称呼。
廣君清笑得温柔,正视她低垂眼皮掩住的眼睛,“妻主。”
“嗯。”一声称呼,邵棋平白放松不少,终将视线移到他脸上,和他对视。
邵棋找话说,“那个,你箫吹奏得很好。”
“谢谢。”廣君清接受她的赞扬。
“那个……我们歇下吧。”说完这句邵棋觉得之前喝下的酒,酒力全冲到头上了。
“好。”廣君清点头,离开喜床,坐在妆台前卸妆去首饰。
直到廣君清把外衣脱去,只着里衣钻进被子,一直看着他卸妆宽衣的邵棋才顶着张柿子脸,慌乱的去掉外衣,放下床帘,也只穿里衣钻进同一个被窝。
试探的伸手在被窝里摸索廣君清的手,紧握在手心。他的手很热,就像初见时阳光直射在他身上透出的热力,温暖的气息互相传递。
邵棋翻身在他之上,用膝盖和手肘支撑自己的重量,怕压到他。用自己的唇去触碰他的,一点一点轻触,到完全印在其上,再小心的舔舐他的唇畔。
邵棋对于床笫之事是全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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