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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是该把我的一切告诉你,”我离开座位,扶住他坐下,〃 但是,因为牵扯到别人,不是大哥兄弟的人的隐私,我就没有告诉大哥。“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接着说∶〃 而且,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们。请你们原谅。“
过了半天,老刘才轻轻地说∶〃 你不讲,我也不怪你。但是,除了那个鬼地方,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去吗?“
“大哥,我喜欢那个地方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像着了魔似地喜欢那里。”
“唉——〃 老刘长叹了一口气。
“大哥,我们还会回来看你的。”三狗安慰道。
“我没有说你们不会回来看我呀!”老刘生气地说,〃 但是,那哪有现在这样方便啊,大个电话就来?“
“我对不起您,”三狗也自罚了一杯,〃 大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您有这个想法,干脆和我一起去珠海算了。“
“我就喜欢B 市,哪里也不去。我还教得了几年书?我不想折腾来折腾去。”
“那你愿不愿到我那儿去?哪里属于B 市得版图啊!”我半真半假地说。
“你那里?说是天堂中学,我看叫地狱中学倒合适,我才不去!”老刘断然拒绝了。
我就不说了。心里说,那里明明就是天堂嘛!
第六十节天堂之梦我搬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
这里就是天堂中学。
早晨,阳光把我惊醒,我懒懒地离开了那张硬硬的木板床,下楼到门前的天堂溪里洗脸漱口。我住的是一幢历史悠久的木板楼,据说当年是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一个重要机构的总部呢!我住的这间,据说是徐向前的卧室!
晕!
开始两天的晚上,我老是睡不着,总觉得徐向前在那里办公,在那里用秃秃的毛笔批改着文件,计算着明天去打哪家土豪,分哪家地主的粮食。后来,实在困,就慢慢睡了。再说,我也不是坏人,还怕徐向前不成?他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应该保佑我这个献身山区教育的青年教师啊!想到这里,我就坦然了。
所以,我现在就吹着口哨下楼了。
楼梯边,还有绿色的青苔呢。
本来,这里原来也是木板楼梯,因为暴露在外,风吹日晒,先烂了,所以就换了砖头砌成的楼梯。这也不是红转,而是农村的土窑烧制的青砖,就是古城墙上用的那种。走在上面,有一种历史厚重感。
楼前的天堂溪,是发源于天堂山主峰的一条溪水,是天堂河的源头。天堂河是长江北岸的一条支流,以水质优良而著称。河边堂啤酒厂生产的〃 天堂“牌啤酒,是湖北名产。不过,喝啤酒的人,对不起你们了,请先尝尝我的牙膏泡沫,我一边刷牙一边得意地想。
正在这时,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水里有一个和石榴青长的一摸一样的女子,还咧嘴笑。
“鬼,鬼,鬼!”我扔了牙刷就跑,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水里的石榴青上岸了!
“你怎么了?”她微笑着说。
我使劲地揩了揩眼睛,小心地问∶“真的是你,石榴青?”
“不是我,是谁呢?”她把背包递给我,“背上,好重。”
我背上包,感到很沉,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那次从三峡回来后,我们有20多天没有联系了。调到天堂中学,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只想生活在一个地方,一个既没有朝烟的故事又没有石榴青故事的地方。谁知,她又找来了。这不是不让我好好过日子吗?
然而,我又不能不感谢她。她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看望我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边上楼边问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问呗。“
“你怎么一大早就到了?”
“昨晚到了,在镇上住了一夜。”
“哦。”我轻轻说。
“我过3 天就到无锡去了,所以来看看你。下次见面,还不知在什么时候呢!”
“谢谢,不过我没有时间送你了。”
“不用。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放假了,教师学生都回去了。”我说。
她就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跟我上了楼。
“你信不信,这里原来是徐向前的办公室?”进了屋,我就得意地对她说。
“是吗?”她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