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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这些人不要去找你谈话的。」
「可是你告诉他们我的名字了?」
「我把我所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了,不然他们会以为你牵涉到……呃,他们正在调查的事。那样子就是浪费他们的时间,对你也很不好受。说真的,丽丝,这件事情你最好保持低调。」
「他们在监视我。你想要说的是这个吧?他们监视我,所以知道我和特克在一起。」
这个名字让他退缩了一下,不过他点点头。「他们知道那些事,没错。」
「老天,布莱恩!」
他举起双手,这姿态像是在投降。「我想说的只是,当我置身在这一切之外,在我们目前的关系和我希望的关系之外,当我问自己什么才是对你真正好的时候,我的劝告是,放开这件事吧。不要去问问题。或许甚至可以考虑回去,回加州去。」
「我不想回去。」
「考虑一下,这是我唯一的意思。我只能这样保护你。」
「我从没有请你保护我。」
「等你考虑过后,也许我们可以再谈谈。」
她站起身。「也许不用。」
「我们也许可以谈谈特克·芬雷和那个『部门』里发生的事。」
那个「部门」。可怜的布莱恩,永远一本正经,即使在责难她的时候。
她想到要为自己辩护。她可以说:「落尘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一起吃饭。」她可以说:「他当然要跟我回家,不然他该怎么办,睡在他车上吗。」她可以撒谎说:「我们只是朋友。」或者她可以说:「我跟他上床,因为他什么都不怕,因为他无法预测,因为他的指甲不是干净得不见一点污垢,也因为他没有替那该死的遗传安全部工作。」
她非常愤怒,感到羞辱,罪恶感全抛到九霄云外了。「这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你得好好搞清楚这点,布莱恩。」
于是她转身离开。
特克回到家给自己弄晚餐,弄顿符合他心情的烂晚餐。他住在阿隆吉机场附近一条没有铺面的路上,那里有一堆类似的小屋。他住的是一幢两房的平房,位于一片望海的峭壁上。也许有一天这里地价会飙高,不过目前只是片化外之地。厕所污水流到一座化粪池里,他的电力来自日光和屋后棚子里的发电机。每年夏天他都会修理屋瓦,而每年冬天屋瓦又会从新的角度漏水。
夕阳正越过西边的小丘,东边海面逐渐变成一片深蓝。几艘渔船零零散散朝着北边的港口驶回。空气清冷,还有一阵微风,将落尘残留的臭味带走。
落尘堆积在小屋四周的垃圾上,而屋顶似乎还支撑得住落尘的重压。他的小屋没有受损。不过,厨房食品柜里却没有多少食物,比他记得的要少。他要不是吃罐头豆子就是到外头杂货店买东西,再不就是花公款去一间去不起的餐厅。
「我的飞机没了。」他想。但是,不,不算是,现在还在。飞机只是被扣,还没有卖掉。可是他的银行账户里却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反证。所以从他离开迈克尔·阿隆吉办公室以后,他的脑中就一直响着这句咒语:「我的飞机没了。」
他想要和丽丝说说话,可是又不想把自己的问题全倒给她。能和她在一起,他至今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和丽丝的感情就像是幸运之神的眷顾,他觉得过去幸运之神没有帮过他什么忙,现在又怎么会大发慈悲眷顾他呢?
玉米粉、咖啡、啤酒……
他决定再打个电话给托马斯。也许他没有把想问的说明得很清楚。他真正帮得上丽丝的忙只有一个,就是帮她了解为什么她父亲变成了第四年期。如果有谁能向她解释,或是用一个正确的角度解说,那人就是托马斯。或者伊布黛安,那个位于北方海岸跟米南加保村人一起的第四年期护士。如果托马斯能替他说情的话。
他在电话上按了托马斯的号码。
但是没有人接,电话也没有转进语音信箱。这倒怪了,因为托马斯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手机。手机大概是他最有价值的财产了。
特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可以研究他的账户,想办法弄点融资还迈克尔·阿隆吉。或者他可以开车回城里,也许去找丽丝,如果她没对他倒胃口的话,也许顺路去看看托马斯。理智一点的话,就是待在家里处理正事。
如果他有任何正事要处理……
他出门时把灯关上。
丽丝开车离开领事馆,感觉整个人被开水烫过。没错。被开水烫、浸到热水里,活生生烫死。她漫无目的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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