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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滴弥漫在空气中,由于那不知名的屏障,这些小液滴飞散不出去,整个穹庐都被黑雾笼罩了,而且里面变得有些寒冷了。自己的源墨当然不会对自己造成负面影响,在黑雾中,季霖仍能够清楚地看到拓跋荒那有些讶色的黑脸,而拓跋荒却看不到,也不知道季霖看得到他。
紧接着,季霖第一次使出了《化水诀》中的身法,踏着绝尘步,身后拖着千痕残影,似近似退,不知所踪。
就在拓跋荒打了一个寒战的档口,季霖将手中的锈剑用力投掷而出,射向拓跋荒。拓跋荒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持刀一挡,一声脆鸣后,飞溅的铁屑擦过他的脸,留下了几道不小的伤痕——锈剑剑身上唯一没有被锈覆盖的剑尖竟生生把生铁大刀的一侧击碎。拓跋荒大怒,“哇呀呀”地喊叫着,将大刀平举,以身体为轴旋转起来,呼呼风声大作,刀气散乱地飞出,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去。
季霖丝毫不敢大意,连连闪躲,同时手上动作不停,默默念咒,一式“冰刃寒天舞风云”施出,百多道冰刃齐刷刷地射向了拓跋荒。冰刃不断撞击在回旋的刀刃上,又不断被弹飞,击碎拓跋荒面对着暴雨一般的飞刃也是片刻也不敢歇停,挥舞大砍刀不断旋转着。
“吼啊!”暴躁的拓跋荒心中的无明业火愈燃愈旺,愠怒之极地猛喝一声,强大的气竟然将四周的冰刃都震碎了,同样,他的眩晕感也对他影响不大了,再不顾蜂拥而至的冰刃,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手中的生铁大刀在灵活的手腕和臂膀操控下以看不清的速度挥劈扫砍,不见刀身,但见刀芒千痕,起码不下百斤的生铁大刀,在他手里恍若轻如鸿毛。
他那看似毫无章法的乱砍却是有着惊人的威力,每一次都险险砍中季霖,凡其所至,一片狼藉。同样冰刃也为拓跋带来了不少伤痕,而且季霖还趁此机会在冰刃中藏了一根冰魄定神针。
冰魄针入肉三分,偏离了所期望的厥阴俞,只是勉强射进了斜方肌,不过这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拓跋荒的狂舞乱击戛然而止,滞空的身体重重地摔下去。季霖袖里滑出了两把墨玉明刀,源墨被双刀贪婪地吞食着。
季霖双手一挥,墨玉明刀上的雕纹闪动,上面的两头异兽以墨为躯从刀中飞出,张牙舞爪地向拓跋荒扑去,眼见得就要一击建功,可好死不死地,拓跋荒就在这一刻恢复了行动能力,感觉到风声便迅速往一边翻滚了几圈,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两头异兽凶悍的攻击,而余波却又让他再次滚开了几丈。
“嘁!就差那么一点!”季霖暗骂一声,抽身而退,又没入了已经渐渐稀薄的黑雾。
狼狈地从残破不堪的大毡子上爬起来,拓跋荒侧头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脸一下子就黑下来,眼神怨毒地向四周看了看,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这是你逼我的!就让你在死前见识一下荒爷的成名绝技吧!”
……
“哇,这里就是世俗界的聚居地吗?和清风观完全不一样啊!”半空中,游风运用他的新能力乘着闲云在天上飞,鸟瞰着下方的荒狼山庄,无不惊奇,“尤其是中间的大房子,贫道还是第一次瞅见着嘞!”
“尊主啊,我们不是来观赏世俗民居的。”小狐狸懒洋洋地提醒道。
“哦哦,我差点忘了。”于是游风飞下去,落到穹庐顶上,施了一个小小法术,就透过厚厚的围毡以及慢慢淡化了的黑雾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目不转睛地看着穹庐里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了一个粗壮的红毛大汉双手持刀,以一种沉重的气势缓缓举起了刀,两足跨立,将刀高举过头顶,强大的威慑力与绝望恐怖的杀气糅合在一起,如洪荒之猛兽,令人望而生畏,几欲窒息。
“这就是世俗界的武夫?看起来好厉害啊。”
再往另一边看,他差一点就叫了出来:道祖无上,那不是寒霏吗!
怎么办?自己道行还不够,万一贸然救人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咋办?可是不可能不救吧,自己好歹承诺过要保护人家的啊!游风再一次陷入了两难之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算了,见机行事吧。他心道。
黑雾差不多消散殆尽了。
拓跋荒面目狰狞地狂笑着,笑眼前这个在他眼中已刻下了“死”印的少年,虎视眈眈的眼里有揶揄,有鄙夷,更多的是暴戾和疯狂,仿佛在他眼里,季霖就如一只纤弱的小羔羊,唾手可得,不堪一击。
令他失望而大感无趣的是,他并没有在季霖的眼中看见他想象中的绝望、恐惧、惊骇,更没有对他流露出乞求的目光。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季霖不是一个会放弃希望的人,在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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