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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联盟。”
阏氏 二十三
头曼单於豁达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而臧衍也毫不客气地走上前来接受礼遇。
之後,两人又随意交聊了几句,王帐内的气氛霎时缓和了许多,全无适才剑拔弩张的架势。这个时候单於终於想起下方还跪著的两个人,转过来道:“起来吧,吾儿。”
冒顿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赵悬弓本欲跟著起来,可是单於并没有发话,他只好继续跪著。
“你也是中原人吧?”
单於这般问,听得赵悬弓心头一突:他一开口,并没有问自己的姓名,是已经知道了?还是根本不想知道?
“是……”虽然心中惴惴,赵悬弓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把头抬起来说话。”
赵悬弓依言,抬起了头。
“好一张俏脸,果然和呼延家的女儿生得很像。”单於这般赞道,紧接著又轻笑一声:
“你就是用这张脸来诱惑吾儿的吗?”
这是……在说什麽啊?
赵悬弓一下子懵了,愣了半刻,惶惶地望向四遭,他看到几十双注视的眼睛:有诧异的,有好奇的,有鄙夷的……全部都盯著自己!再望冒顿,他的表情也相当震惊,似乎同样没有料到单於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我……”
赵悬弓想矢口否认,可是向他发难的是这片草原上最至高无上的单於──没人敢在这个老人面前造次!所以只吐了一个字,他又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看到赵悬弓怯懦的模样,单於不屑地“哼”了一记,转向冒顿,道:
“你已经三年没有女人了,到现在也只有稽粥和雏菊两个孩子。这个男妾能为你生孩子吗?你还要同他厮混多久?!”
……男妾?男妾!
这两个字是最最恶毒的羞辱,仿佛在众目睽睽下将他扒了个精光──赵悬弓听闻,仿佛被毒蜂狠狠蛰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瞪向头曼正不断翕张的嘴唇,禁不住开始浑身战栗!
“来人──”头曼单於大喝一声,赵悬弓的心头随之收紧,他当然明白这回单於绝对不会像礼遇臧衍一般善待自己!
“请等一下,父王!”就走这个当口,一直保持沈默的冒顿忽然出声,打断了正欲发号施令的单於:
“九月蹛林大会,我便会正式迎娶兰儿……您不必操心。”
“是吗?那就好。”单於道,然後又睨了一眼赵悬弓,轻描淡写地说:
“既然如此,我就不把他处死──将他拉下去黥面,充作奴隶吧。”
黥面,就是在脸上刺字。只不过匈奴人对待奴隶如同对待牲口一般,黥字根本不用针刺,而是直接拿铁烙──一烙下去,痛苦难当,伤愈後整张脸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在单於庭生活了那麽久,赵悬弓当然知道这种酷刑的厉害,他惊慌地望向冒顿,希望冒顿能及时施与援手,可是对方始终背著身,未置一辞。
“你舍不得了?”上方的单於这般问冒顿,语带试探。
“就依父王的意思办吧。”冒顿冷冷地说,毫不怜惜,听得赵悬弓心中一凉,愣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开始有人拽住他的双臂准备拖出营帐,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阏氏 二十四
“等一下!”
忽然一个声音这般叫道,引得众人侧目。
“单於,请容我说一句。”臧衍这般道。
“贵客请说。”
“能否卖我一个面子,饶过他。”
“哦?贵客的理由呢?”
“他适才救过我一命,臧衍不想恩人受苦。”
听到这样的回答,头曼单於“哈哈”大笑,一挥手,退开了擒拿赵悬弓的武士,道:
“既然是贵客的要求,我就作个人情,把他送给你罢!”
“父王!”
冒顿终於沈不住气,唤了一声,显然对这样的判决颇为不满。单於好整以暇地环起胸,望著儿子,道:“你不是说随我的意思吗?
冒顿不吭声了,回过头去看赵悬弓,两人目光相触,赵悬弓立刻移开了视线。
是夜,赵悬弓数月来第一次离开了冒顿的帐房,进入了单於为臧衍搭建的穹庐。
新帐房的规模虽然较之王子的虽然小了一点,可是内中物品一应俱全。只不过面对新的“主人”,赵悬弓仍旧十分局促。
“你……”臧衍开口,赵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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