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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愧疚的,只是他不知道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
“谢谢你,司齐鸣…”
“也罢,你快休息吧!”司齐鸣说完就头不会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司齐鸣依着柜台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开酒瓶就大口地喝了个痛快,只见带着酒水的嘴唇鲜红娇艳。
饮完几口,忽的他对着空气笑了起来。这笑容带着些许寂寞与萧瑟,若被小姑娘们看了去,不知道该感叹这是多么醉人的容颜了,英俊帅气又惹人心疼。
“就知道你小子在这儿偷着饮酒!”
一声调侃悾悾响在他的头顶,接着手中酒瓶就被人夺走,只闻水流下咽的声音。
司齐鸣一边嘴角咧起,然后正正身子让出一个空位,闭眼不理他的调侃。
“不是说这酒要和钟夜那小子一起喝吗,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元天风说着坐到他身旁,又是饮上一口,啧啧道:“真是不错的酒,怪不得你舍不得了呢…”
听到这话司齐鸣算是摇着头笑出来了。岂是他不舍得,只是觉的不值得罢了。这么好的酒不值得与一个不把他当朋友的人一同品尝。
“你喜欢拿去便是,在这说什么风凉话,剩下的都与你了!”他忽然站起身,一晃差点没摔倒。
要说这酒劲真是迟的很,司齐鸣现在才感觉是醉了。
他拖沓的走到榻上,也不管还在这里的元天风,趴在上面就睡,连潮湿的靴子都没有换下。
元天风见此也是见怪不怪了,深叹一声,然后嫌弃的用剑挑着被子盖在他身上,拿着酒便走了出去。
他刚刚会来,不过是因为在路过洛奈的帐篷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已。
他知道司齐鸣是真心将洛奈做成了朋友。而他虽对洛奈不了解却也看得出来,这个人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么简单。
他的眸子是江湖中人才有的冷漠色调,他的气质更不似常年留在家中不问风尘的男子。他对待任何事都是超常的冷淡,更不是会把对他好的人当成朋友的人。
在元天风眼里,他就是一个越是接触的时间长了,越是摸不透的人。只是可怜了司齐鸣太天真。
午时,帐内,杉木桌旁。
“墨大夫,依您看我这手还有没有恢复原样的可能?”迎着淡淡的原木香味,在听闻第十声叹息后,萧雪直白地问出口。
“这…哎!”又是一声叹挽,老者摇摇头。
“墨大夫有话可以直说,不必拘泥于君臣之礼。”她倒是看的及开,似是心中早有答案,问出来也只是图个踏实罢了。
“属老臣直言,公主您这手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这哪是普通的刮伤,根本就是被腐蚀了啊!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也只敢保证让它将血肉长出来。只是这疤痕…,是肯定会烙下了呀!”
眼看旁边脸盆中已满是刮下来的血肉,每看一眼都会让人禁不住打颤,老者默默将医药箱收起。
“公主,敢问您这是怎么伤着的?”…,萧雪不语。老者便将医药箱背在肩上,又是一声叹息,“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墨大夫好走…”
帐帘掀起又落下,阳光散入又溜走。萧雪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缠满绷带的右手,眼色不知深浅。
诊断结果和她想象到的一样,这只手是在难活在阳光下了。原实这并不是值得她深思的一件事,仅仅一只手而已,她并不在乎。可当看到手腕上的斐色玉镯后,她竟莫名的心痛了。
这只斐色玉镯在她的手腕上呆了已近八年,这八年间无论何时她从未取下,仿佛在祭奠着什么,每次撩起衣袖看到它就会使她充满力量,有了迎接命运的勇气。
可现在她要将它摘下来了,因为它会妨碍肌肤的生长,更会让她觉得难堪。纵使是将它赠与她的那个人违约在先,可她却不能无信。而现在她悔了对他的约定,还有什么颜面再看着它睹物思人。
斐色玉镯终于摘了下来。可要将它放在哪里?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太合适。思酌半天,最后,萧雪还是找出个精致的盒子,将它小心的放了进去。
帐帘外,随着跟来的青衣婢女弱声道:“公主,时辰到了,该去主持比武大赛了”
“嗯…,丞相可到了?”
“丞相现在仍在城中,说是府中有事要今晚才能赶到,不过丞相家公子已经到了,正在外面比武台上。”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一语落毕,接着便响起簌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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