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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的那个短暂的暑假里,我受邀到密歇根州一所大学主办的高中领导才能夏令营担任辅导员一职。我曾参加过很多大学的教育活动,因此便欣然接受了这次机会。
在第一天的营地生活中,我利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尽力使气氛缓和,强迫大家互动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第一次注意到那个树下的男孩。他很弱小,明显的局促和羞怯令他看起来更为虚弱无力。距离他只有50英尺远的地方,两百个热衷于露营的孩子蹦跳着、打闹着、开着玩笑、不断交谈着;然而那个树下的男孩,看起来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别待在这里。他表现出来的让人绝望的孤独,像是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想起资深辅导员的指点:要给那些感觉受到忽略的队员以特别关注。
我向那个男孩走过去,打招呼说:“你好,我叫凯文,是营里的辅导员。很高兴认识你。你好吗?”他发出了颤抖的、局促不安的声音,很不情愿地回答我:“是的,我还好。”我平静地问他是不是想参加活动,结识一些新朋友。他静静地答道:“不,这真的不是我想做的事情。”
我可以感觉到,他身处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却知道鼓励他也不是什么好方法。他需要的不是激励的谈话,而是一位朋友。一段沉默过后,我和树下男孩的第一次互动也宣告结束。
第二天的午饭时间,我为200个新朋友高声领唱夏令营之歌。队员们满怀热情地唱了起来。穿过嘈杂、活跃的人群,我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坐在树下的孤独的男孩,他正向窗外凝望着。我差点忘了正在领唱的歌词。只要抓住机会,我就会试着再次接近他,我像上一次那样问道:“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他又一次答道:“是的,我还好。我只是真的不想做这些事情。”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我明白,要想打开他的心扉,需要付出比我之前预料的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那天夜里,在每天晚上例行的辅导员会议上,我把自己对他的忧虑说了出来,并向同事们介绍了他给我留下的印象,请他们对他多加留意,尽量多花一点时间来陪陪他。
在夏令营的日子比我所知道的其他任何时候过得都要快,年年如此。不知不觉,星期三已渐渐成为夏令营的最后一夜,而我陪伴他们直到曲终人散。学生们与新结识的“挚友”纵情享受这最后的时刻,他们今后或许再也不会相遇。
正当我看着队员们分享临别时光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生命中最动人的一幕。那位曾一脸茫然地对着餐厅窗外凝望的树下男孩,此时脱去了衬衫,正在热情狂舞。当他与两个女孩开始跳舞时,他吸引了整个舞场的目光。我看着他与人们亲密地度过这意味深长的时光,而就在几天之前,他却连看他们一眼也不愿意,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大二的时候,在一个十月的午夜,我放下手中的化学书,接了一个电话,听筒里传出一个陌生、轻柔、很有礼貌的声音:“您是凯文吗?”
“我就是凯文,请问您是谁?”
“我是汤姆?约翰逊的妈妈。您是否对领导才能夏令营的汤米还有印象?”
那个树下男孩,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哦,当然记得,”我回答,“他可是一个很可爱的年轻人。他还好吗?”
在长时间的停顿过后,约翰逊夫人说:“这个星期,当我的汤米放学回家时,被一辆汽车撞了,就这样走了。”我感到十分震惊,对汤米的辞世表示哀悼。
“我只是想打电话告诉您,”她说,“因为汤米曾多次提到您。我想让您知道,这个秋天,他信心十足地回到学校,结交了新朋友,成绩也提高了,甚至还出去和女孩子约会过几次。我想谢谢您,您对他的改变起了很大作用。近来几个月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树下的男孩(2)
刹那间,我才明白,每天奉献一点是多么容易。你或许从不知道,每一点善意的举动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影响。我尽可能多地讲述这个故事,并试着说服其他人留心他们的“树下男孩”。
The Boy under the Tree
David Coleman & Kevin Randall
In the summer recess between freshman and sophomore years in college; I was invited to be an instructor at a highschool l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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