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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摸不着头脑了,你此去回到问天楼,只管听我的好消息便是,又非生离死别,又何苦説出这等伤心话来?”韩信奇道。
“与韩帅见面之期,便是属下归天之日。”时农道:“当日楼主制定计划之时,就曾考虑过今日属下的去向问题,属下是惟一知道韩帅真实身分的人,为了预防万一,所以必须死去。”
韩信大惊,没有想到时农的结局竟会如此,急忙説道:“其实大可不必这样。”
时农淡淡笑道:“登龙图的归宿,不仅关系到问天楼的利益,也关系到我们卫国的复国大计。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半点闪失,少一个人知道韩帅的身分,便多一分成功的机会。是以这虽是楼主的命令,但也是我时农心甘情愿之事,何况我的死讯已经传出,一旦有人发现了棺木中另有其人,或是一副空棺,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面对如此残酷的一个事实,韩信真的是难以置信。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担子是何等的沉重,看着时农平静安详的笑脸,他已知道,任何劝説都不可能阻挡时农必死的决心。因为,为了复国大计,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韩信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位老人,看着他那苍白的双鬓,额上如蚯蚓般张扬的皱纹,心中的感受如刀割般绞痛,面对这位让人心生敬意的老人,他已无话可説。
“我希望我的努力不会白费!”这是时农説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回到了棺木中,静静地躺下,当韩信俯身来看时,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韩信的心中徒增一种失落,他知道,这一次,时农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他缓缓地盖上棺盖,整个人只觉得透心发凉。也许在这之前他并未有全力以赴的决心,事在人为,若实在不能盗取登龙图也就罢了,但是时农的以身殉职告诉了他一个血淋淋的事实:那就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即使是破釜沉舟,还是不择手段,他都必须将登龙图带归问天楼,否则,他将愧对时农的在天之灵。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已经是如此的残酷,未来又将是什么样子?韩信几乎不敢想象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悲情,透过一格窗棂,望向那暗黑的苍穹深处,他感到自己是那么地孤苦与无助,在凄寒的心境中,他想到了凤影,想到了纪空手……
夜是如此的寂静,静得让人心悸,就在心悸的一刻,韩信的眉心一跳,感到了窗外不远处有一股淡淡的杀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呼吸。
他的心蓦然一紧,冷汗如豆般渗满全身。无论此人是敌是友,无论此人是有意还是无心,韩信都绝对不会放过他,否则时农的死,以及问天楼这十年来的苦心经营,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他的人仿佛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般,凝立不动,毫无表情,但他的思维却在高速运转着,判断和分析着来敌:
——昌吉的忠心自不待言,这就説明在灵堂五十米外的戒备极度森严,一般的人绝对不可能在守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靠近灵堂;——此人既然能够靠近灵堂,而且连自己也未能及时察觉,这就説明来者定是高手,而且其功力之高,自己未必能与之比肩;——从位置来看,两人相距至少三丈有余,无论自己攻击还是追击,都很难在短时间内近身,一旦来人发力奔逃,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截。
韩信迅速得出了结论:自己若要成功地将敌人阻截,只能智取,不可力拼!但是匆忙之中,他又从何而来的妙计?他此刻的心如空气被豁然抽空一般,绷得紧紧的,似乎到了绝境。蓦然间,韩信想到了纪空手,如果有他在,以其智变与机谋,想必能够应付这等局面。
思及过往的事情,韩信突然灵光一现:“人性本就是贪婪的,若是我以利相诱,此人是否上勾?”他已无路可走,惟有姑且一试。
“时爷你这一去,留下这许多的金银珠宝,却叫我收藏在哪里才好?”他背对窗户,伸手入怀,故意将怀中的银钱弄得直响,同时自言自语道。
他算计好了一切,之所以要背对窗而立,就是为遮挡对方的视线,只要对方心生诱惑,必然会靠近窗门窥探。一旦对方上当,以有心算无心,韩信必可占得先机。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对方是否上当?韩信的玄阴之气几致极限,耳目灵敏,足以掌握对方的一举一动。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只盼对方迈出这关键的几步。
“时爷,若你在天之灵有知,一定要助我成功。”韩信暗暗祈祷,同时大手已紧紧按在了一枝梅的剑柄上。
窗外的人影终于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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