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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经济正义(2)
正义最主要关系到公平。人人都希望受到平等的对待。无论是上学的还是工作的人,如果要求他们进行比赛,他们一定希望那比赛在一个平坦的赛场上举行,以求人人有均等的机会展示自己的实力。正义,对于成功的社会、政府和经济体系而言,就是这样一项最起码的组织原则。因为,首先,我们都希望被公平地对待,并且被一视同仁地根据我们的德行进行评判;其次,事实证明,正义的社会比非正义的社会显然远为成功。
奥巴马说:“……在个人利益与社会群体、市场与民主、财富和权利的集中与机会的平等开放等等事物之间,我们始终处于不断的平衡过程中。可是我认为,在华盛顿,我们已经失去了这种平衡。”
奥巴马撰文建议说要着意强调源于我们共同信仰(即人人精神圣洁与人人生而平等)的社会正义。他写道:“……美国经验的核心是一种不断激励我们的集体意识;是一套使差异巨大的人们聚拢来的普世价值;是一脉连绵不断的、护佑我们看似不可能的民主实验走向成功的希望的传承。”
我们相信,人人都应拥有最大程度的自由去追寻自己的生活目标;因为这些目标和渴望比任何其他东西都更适合定义人之为人的价值。奥巴马认定,所有个人都应获得均等的机会去接近自己的目的地。这种平等对待所有个人的理念才是构建正义社会的基石。
用奥巴马的话说:“就其最基本的层面而论,我们是从负面的意义上理解自由的。作为一条普遍的准则,我们自认为拥有不受干预的自由,而且对那些意欲搀和我们自家事务的人们——无论是‘老大哥’,还是吵闹不休的邻居——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我们更多地是从正面意义上理解自由的,即以一种有助于理解机会的关于机会与附加价值的概念——所有那些以本杰明?富兰克林最先推崇的朴素的道德操守为出发点的理解……这种理解也表达了更宽泛的信念——只要每个独立的男人和女人都能有自由去追求各自的利益,社会作为一个整体就会繁荣。
当然,假如我们认定人与人及其所选择的生活道路原本就是有差异的,我们就不会选取一个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公正制度了。在那样一个世界里,更有效益的做法是让那些社会认定价值更高(可以说,他们彼此之间倒是更平等的)的人受宠获益。假如我们对富家子弟前程的估价远远高于对贫困子女前程的估价,那我们就不会公正,就会去建立一种制度,对富家子弟给予过度的优惠,尽最大可能成全他们的生活梦想,而不管贫困家庭的孩子。假如我们对白人孩子较之于黑人孩子的未来寄予更多的厚望,那我们就不会公正,因为公正会让我们冒风险——‘不够格’的黑人孩子没准儿哪一天超水平发挥,超越了‘够格的’白人后代。假如我们对男孩子生活的预期远远高于对女孩子的,那我们就不会公正,因为我们从未考虑过把成功的机会给予女性。”
但是,如奥巴马所见,如果我们对每个孩子寄予同等的期望值,如果我们对每个生命予以珍视,如果我们坚持聆听每一个美国人的故事,并且希望把胜出的机会给予每一个人,那我们就会把正义看得高于一切。当然,我们都听到过奥巴马关于希望的言论。以此为题他还写了整整一本书。什么是希望?希望不过是使每个人都达到或努力接近其生活目标,而社会达到或努力接近公平和正义,从而确保所有人都有上述机会。如奥巴马所说:“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触动我,那就是最卑微者的希望所在,以及那希望中有多少成分是他们相信可以超越种族、地界、宗教以及社会等级的。他们中大多数人相信,任何愿意工作的人都能够找到一份可以付给他生活费的职业。他们估计,即使生了病,也用不着申请破产。他们相信每个孩子都能获得货真价实的良好教育 ……他们想得到安全,远离犯罪和恐怖主义的威胁;他们想得到洁净的空气和清澈的水,想得到足够陪伴孩子玩耍的时间,以及衰老后能够体面地、受尊重地退休。”
这就是奥巴马关于用自下而上型经济的力量对抗涓滴式经济理论的说法。涓滴式经济理论是说,我们应当给予那些身居高位者更多的利益,那样他们就能开创和扩大实业,从而向所有人提供就业机会和收入。其实这不能算是一种理论;而只能算是由富人控制的国会推出的一种宣传纲领,试图使“把布什减税效益的足足1/3给予最拔尖的1%人口”这一措施合法化。那笔钱并没有跑去开创实业或者制造就业机会,却跑到富人的储蓄账户里去了。即便他们想要开创或扩大实业,其实也并不需要我们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