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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地跟着他跨过火盆,一起进了喜堂。
“新人进门,请高堂上座。”赞礼者扯着嗓子高声道。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搀扶着武安候老夫人在堂上坐了。夏衿耳尖,此时便听到四周有人在小声议论:“咦,不是说武安候老夫人病得下不来床了吗?怎么看着还好?”
“永安郡主的医术高明,想是被她治好了。”
……
夏衿正要往下听,就听见赞礼者高叫:“行庙见礼,奏乐!”她忙凝了凝神,跟着苏慕闲的节奏一跪一起的行着跪拜礼。三跪、九叩首、六升拜,足足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行成,苏慕闲拉着红绸,将她牵入了洞房。
待坐到床上,别的新娘都是一阵紧张,因为很快就要跟新郎面面相对了。尤其是那种对方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的,那心情绝对比抽大奖揭奖时还要紧张。可换到夏衿这里,她完全没有这种又期待又紧张的感觉,只觉得大松了一口气:终于要把头上这劳什子盖头给掀掉了,做个瞎子真不容易。要是被喜娘知道她这想法,肯定又要大大吐槽。
随着喜娘念念有词。夏衿眼前一亮,苏慕闲用秤杆掀开了她的盖头。她抬起头来,朝苏慕闲微微一笑。在她想来,两人熟得不能再熟了,这样的见面实在没什么可惊喜的。
可眼前这个呆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苏慕闲是怎么一回事?
“喂。”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怎么了?”
苏慕闲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夏衿。满眼惊艳:“衿儿。你今天太美了。”
夏衿正要回嘴,打趣他两句,可想起还有喜娘这些外人在场。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娇俏地嗔了他一眼。
这媚眼勾得苏慕闲心头一阵火热,恨不得立刻把人搂进怀里亲热一番。无奈旁边一群人围观,他只得压抑住心头的骚动。轻咳一声道:“拿酒来。”
喜娘连忙把酒端上。
苏慕闲端起酒杯,在喜娘的指示下。与夏衿各饮半杯,然后交换酒杯,将对方喝剩的半杯饮掉。
这环节让夏衿一头黑线。
现代的交杯酒不是这样饮的吧?怎么到了这里全变了?而且,新郎新娘这是间接接吻的节奏?
将合卺酒喝完。苏慕闲不好再坐下去了,告诉夏衿:“我叫人备了饭菜,你填填肚子。我去外面陪陪酒就来。”
“好。”夏衿点头,又叮嘱。“少喝些酒。”
苏慕闲朝她温然一笑,转身去了。
接下来的环节夏衿便熟悉了,在岑子曼婚礼上可是见识过的。她叫菖蒲给喜娘包了个丰厚的红封,道:“李妈妈今儿辛苦,拿去买酒喝罢。”
刚才那情形喜娘也看到了,新娘和新郎原本就是极熟极要好的,根本不需要她在中间调剂。拿了这个红封,她就该告退了。
她嘴里说了一串的吉祥话,便行礼告辞。
看到薄荷送喜娘出去,菖蒲担忧地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去嘱咐她几句?咱们的举止虽然没有不合规矩,但是好是坏都在嘴边上,只能由得人说。”
“放心。”夏衿不在意地一挥手,“哪个姑娘出嫁,家里没有点可说的事?但你听说过什么闲话没有?她们吃这碗饭的,最要紧的就是嘴紧。否则,她也不能活到现在。”
菖蒲一想也是。请这位喜娘办事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她真要到外面大嘴巴,没准第二天就被抛尸野外了。那些权势人家,可不是吃素的,要弄死一个人,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
“茯苓,去看看哪里要热水,一会儿郡主吃了饭就要沐浴。”她走到门口吩咐道。
茯苓应声去了。
此时荷香与菊香已在院门口接到候府下人送来的饭菜了,一一给摆在桌上。
夏衿从早上起就只吃了几块点心,到了中午,怕她一会儿在花轿上憋不住,硬是连水都没给她喝,只干咽了两块小小的点心——太大了会把口脂吃掉——到了这会儿着实饿惨了。
此时将身上的钗环卸掉,又换了舒适的家常服,将脸上的妆洗掉,净了手,她便坐在桌旁吃了起来。
以前执行任务时养成的习惯,她吃饭的动作虽然优雅,但吃饭的速度极快,一盏茶功夫后,她就吃饱了。满桌子的菜她就动了两三个爱吃的,撤下去后,菖蒲、薄荷便将剩下的吃了。她们今天要守在新房外面,以免夏衿有什么需要好唤人。所以得抓紧时间吃饱了。
至于荷香她们,现在得侍候夏衿沐浴,侍候完后再自己去厨房找吃的